不應該啊。
此時殿下身邊只有自己一人伺候,現在又叫她遠離,誰來照顧殿下呢難不成是讓瑞王
瑞王雖是殿下親兄,但到底是個男子
花花正遲疑著,就見瑞王抬起了眼來。
這一次,她對上了他的視線。
自幼習武的她從不是膽小之輩,可即使如此,她還是被這雙冷漠到了極致的眸子看得渾身一僵,半晌不能一動
他的眼神很難用言語來形容。
冷得好似謫仙俯視,但又透著讓人不易察覺的殺意。
沒錯,她竟從瑞王的眼里看到了殺意。
她身形一僵,怔愣地看著傅遠舟,但這一次,她卻說什么也看不到那些情緒了,只能從這雙美麗的眼睛里看到冷凝。
花花遲疑了一下,看向阮諾。
她家殿下向來無知無覺,再加上病得厲害,倒也沒管這些無用的事,只自顧自地閉著眼睛。
如此,她也只能恭敬退下。
花花走后,殿內便只剩下了傅遠舟和阮諾兩個人。
傅遠舟握著手里冰涼涼卻帶著潮意的小手,小心地用溫水帕子擦拭,動作輕柔地好像對待什么珍寶。
許是生了病,阮諾的手軟綿綿的,像是提不起什么力氣來,傅遠舟越擦,心里的煩躁就越盛,恨不得讓小鮫人立馬活蹦亂跳。
但顯然,這是不可能的。
他只能不停地將帕子浸濕,然后輕柔地擦拭著阮諾的身體,從手心到腕子、再到
察覺不太對勁兒的阮諾睜開了眼睛,見傅遠舟的視線落到自己腕間的守宮砂上,不由得憤然開口“是蟲兒”
“我的屋子里有蟲兒,它趁我睡著就咬了我”
她控訴道。
傅遠舟“”
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蟲兒”
“嗯”
阮諾雖然生了病,全身上下都沒有什么力氣,但提起蟲兒,她還是氣得厲害,道“哥哥你都不知道,前幾天這紅痕有多明顯我的腕子上都是印子這幾天紅意消了些,但也能看得清楚”
蟲兒
傅遠舟啞然失笑。
他早就知道小鮫單純,卻沒想到她竟單純成這樣,難怪她沒有暴怒、也沒有調查,原來是將他當做了蟲兒。
真笨。
這小笨鮫也不想想,什么樣的蟲兒會專可這守宮砂的地方咬呢
傅遠舟不自覺地用指腹輕輕地撫摸著這抹紅痕。
一下、兩下
“唔”
傅遠舟微微一頓,問“疼了”
阮諾搖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只是有些奇怪。”
那處是象征著女子貞潔的地方,就這樣被傅遠舟有些粗劣的指腹摩蹭著,阮諾會覺得奇怪倒也正常。
“奇怪”
傅遠舟似是不解。
“哥哥不知道嗎”阮諾有些奇怪“這是守宮砂啊”
傅遠舟看她。
“唔,據說是檢驗女子貞潔的地方,”阮諾想了想“我不懂。”
小鮫病得厲害,聲音很啞,哪怕是輕聲說話,也帶著股難言的啞勁兒,傅遠舟看了她一會兒,輕嘆了聲,又拿著帕子輕輕地擦拭起阮諾的身體來。
從手心到腕子,再從腕子到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