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言與這位呂大人的視線只略略相碰,原來他就是徐院長要自己投靠的師兄。
初次見面不便多說什么,只是例行公事地交辦了手續,呂望又喚來一名白面修士,著其帶吳言他們安排各項事務。
通名之后才知道,這修士姓溫,名子佺,竟然是溫家的人,聽起來還是溫子健的兄弟。
萬雄等人當即立在原地面面相覷,犯起了躊躇,弄得溫子佺一頭霧水。
還是吳言主動上前見禮,這才及時化解了尷尬。
溫子佺練氣八層修為,倒是處處溫和有禮,帶著他們先去庫房領取了個人物品,隨后安排宿處。又交待了一些緊要事項,他便自去復命。
原來,他們只在平遠鎮略停留一晚,第二日還要開拔,往關外前方三十里營區駐扎。在那里,他們將接受一段時期的四靈陣演練,然后再繼續前出,直至前沿戰線。
溫子佺雖然為人和氣,口風卻緊,只談公事,平遠戰事如何一概不提。
諸事停當,坐在自己房中榻上,吳言取出那封信,看來自己連遞一封信的機會都沒有啊。
搖頭苦笑,將信收起,不由想起杜然托陸大嘴轉交的那封信。
信中是否提到了自己呢?
在文院最后那幾日,杜然見到自己時毫不掩飾不爽的表情,加上來平遠也是杜然安排,讓他隱隱覺得那封信也許來者不善。
從陸大嘴口中,他得知,神策營統領杜修其人年富力強,行事板正,只是偶爾有些躁進。
他是筑基期大成修為,結丹在望。在西荒八家的年輕一輩當中,是實打實的頂尖人物。
看來這是一位軍中干將。吳言心想,不管杜然如何進言,他自己只管做好本分,其他的橫豎也就由他去了。
思路一下又轉到剛才那位女修身上……
嗯,看來是極剛強的一位軍中女丈夫。聽她話音,難道也是自己等人的上司?
這樣的話,自己剛才……
吳言自嘲一笑,“吳言啊吳言,這里的美嬌娘可不是你隨便欣賞的啊!”
不管了,后面盡量低調些,當一個透明人吧。
那位掌書記呂望大人,好像是個柔性子,倒有幾分徐院長的風范。
揣摩了一陣,吳言攤開剛才領取的物品,細細瞧過。
一面巴掌大的腰牌,非金非木,正面寫“神策營”三字,背面是剛烙上去的自己的名字。
應該是身份憑證,用于進出軍營,或者……
一面金色三角陣旗,也是巴掌大小。輸入法力,忽地一下連旗帶桿迅速展開,足有兩人高大小。一下撐開,顯得屋子都小了許多。
陣旗一面中心位置,用一種不知名目的鮮艷紅絲線,團繡成一只鳥雀形象。此鳥喙尖爪利,雀身隨旗面招展,振翅欲飛。
原來是朱雀。
神奇的是,隨著法力輸入,朱雀鼓起的雙睛也閃閃發著光。
看來自己隸屬于朱雀小隊,不知道其他人是否也跟他一樣。既然是四靈陣,應該還有其他三支隊伍。
一人發一面旗,自己等人不會是打頭陣的吧?
轉念一想,一上來就讓雙方修士火拼,這不科學啊!
這么說來,還真是壓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