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橫大手一擺,“全砸到了窯子里,不信你問大個”
正盯著大鍋的丑佛兒摸了摸光頭,“嘿嘿”
張橫莫名心中一痛,“吃,一會兒可勁吃,撐不死你”
不遠處,杜春生看著這一切先是一笑,隨后望向旁邊的妹子杜春妮,眼中有些擔憂“春妮,這軍營你可適應”
杜春妮爽朗一笑“確實和戲班不同,都是些直心腸漢子,而且大人也給我安排了住處,大哥放心。”
杜春生眼中有些猶豫“春妮,你真的要改修兵道,畢竟十幾年的苦功”
“大哥”
杜春妮臉色變得凝重,“咱們金家班沒有真傳,也過了年紀,一輩子難以煉精化炁,還不如改修兵道。”
說著,看著旁邊花槍眼中滿是豪情,“大人絕非池中之物,我演了十幾年女帥,說不定也能撈個女將軍當當”
杜春生憨厚一笑,“行,到時我給你妹子你牽馬”
另一間院子內。
郭鹿泉和白三僖正在對弈,院內積雪未消,二人也不怕冷,你一口我一口喝著小酒。
聽著對院的吵鬧,郭鹿泉微微搖頭,“這地方快不夠用了,大人計劃增兵千人,白老哥,你那軍營圖設計的咋樣了”
白三僖撓了撓頭,“永安城邊空地夠多,但軍營設計老頭從沒做過,聽說邊軍那邊還要布置陣法,老頭實在不好意思拿出。”
“這有何難”
郭鹿泉呵呵一笑,“那莫家可不簡單,讓他們想辦法找一份圖紙,以老哥手藝,必然做得更好”
院子其中一個房間內,太監林九在燭光下筆尖輕動,寫道永安軍府,校尉練兵有道,軍士悍勇然地處偏僻,無法脈支撐,潛力有限”
隨著他的書寫,上面字跡又悄然消失,化作空白。
寫完后,林九滿意地將書信對折,隨后從包袱中取出一個小巧銅盆,外面刻著符文,似有微光閃爍。
將書信扔進去后,銅盆內頓時綠色火焰升騰而起,紙張化為飛灰。
吹散黑灰,銅盆似乎黯淡了一些。
林九小心端起銅盆喃喃道“香火神力又不足了,看來明日要去城隍廟走一趟”
后院,軍府內的喧囂被徹底隔絕。
燈火熄滅,寒風陰煞呼嘯,如同鬼蜮。
王玄在院內盤膝而坐,渾身堅冰不斷生長又迅速消散,夜空中月華熾盛,一股清靈冰涼之炁不斷落下。
太陰玄煞鍛體術,不僅需要吸收地陰煞炁,還要用月華洗練,才能形成最純凈的玄陰之煞。
王玄自長街夜戰凝聚伏矢煞輪后,如今才算是徹底穩定。
天道推演盤雖能推演功法,甚至直接刻入腦海,但玄煞凝聚卻是需要水磨石盤的功夫,經驗再多,功力也要慢慢長進。
過了一會兒,小院內這段時間積攢的陰煞戾炁一掃而空,王玄緩緩收功,張嘴一吐,地面頓時咔嚓嚓凝結堅冰。
“這地方終究還是不夠用”
王玄起身后微微搖頭。
天地煞炁不會無端生出,就像原先北山練功山坳,地陰珠取走后,立刻淪為平常,小院雖布置了陣法,但隨著他凝聚兩個煞輪,也有些后勁不足。
重新點燈后,王玄坐到了書桌前。
軍府馬上要擴充,諸多事物重要列個章程,即便有莫家相助,最終拿主意的,也只能是他。
不知不覺,到了子時深夜。
軍府其他人已經熟睡,王玄依舊奮筆疾書,時而皺眉凝思。
“嘻嘻”
忽然,房間內隱約傳來個詭異笑聲。
王玄眼神冰冷,緩緩扭頭。
書架下方暗格中,咯噔咯噔的聲音響起。
那是放置陰廟人皮刺神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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