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李思源也早早來觀禮,雖滴水未進,但精神卻亢奮得很,低聲向莫懷閑問道“和邊軍軍陣比,怎么樣”
莫懷閑有些無語,“猰貐軍的神威大元帥霍鈺有五行幻滅大陣,五行云牙大纛一起,萬物破滅。”
“窮奇軍的神隆大元帥屠蘇烈,有陰陽八合軍陣圖,血浮屠橫沖直撞,無可匹敵。”
“大人,那種級別的軍陣,是匯聚諸多世家之力才建成,咱們可玩不起,以后這種話別說,莫讓人笑話”
“哦,原來如此。”李思源聞言老臉一紅。
莫懷閑卻話鋒一轉,笑道“不過么,有了這軍陣,永安穩矣,無論誰來找茬,都要思量一番。”
“那就好,那就好。”
李思源頓時眉開眼笑。
其他人興高采烈,王玄卻陷入沉思。
永安無論人力,還是物力都有限,這就決定了不能和別人比規模,只能在有限的空間內大做文章。
比如這些戰馬,還無法與軍陣配合。
軍府改制,戰馬價格飆升,還虧莫家提早弄了兩千兌票,又花重金湊齊,雖是下品,但可以通過妖變經培養。
還有,四象奇門陣雖猛,但除非大戰,不會輕易出動,永安府軍平日里大多是要各自活動,分軍勢在必行。
他心中已隱約有了輪廓,就以四象軍陣特性,進行劃分。
青龍軍陣,擅于搜索,探查敵情,又攻防俱佳,速度飛快,可獨立組成一只搜山軍,將憋寶人楊家師徒這些人編入,負責開荒探礦。
白虎軍陣擅于攻堅,平日里鎮壓軍營訓練,將來可配備大型軍陣煞器,作為震懾之力,名曰破邪軍。
朱雀軍陣么,速度稍弱,可作為永安外圍防御機動力量,若發現村鎮有血衣盜出沒,立刻前往鎮壓,名曰蕩寇軍。
至于玄武軍陣,則負責守護縣城,名曰鐵甲軍。
如此一來,永安軍府也算定下輪廓。
當然,自己的事情也不少,首先便是要推演出血煞鍛體術下一步功法,那樣一來,軍陣威力定會再次提升
軍陣演練,整整持續了一天。
王玄不時打斷,將四軍掌旗叫來,指出軍陣缺陷,一次次進行糾正。
不知不覺中,天色漸黑。
累了一天的軍士們雖疲憊不堪,但各個神情興奮,大口吃肉互相討論。
軍陣演練,不僅僅能穩定永安上下人心,也提振了軍中士氣。
雖說驕兵必敗,但若士兵沒有傲氣,也難提什么戰斗力。
王玄也有些心神疲憊,但就在他準備卸甲時,忽然有軍士來報,城隍廟的郭守清道長前來拜見。
王玄眉頭微皺,“郭道長快快有請”
自東部群山剿滅賊巢后,郭守清便帶著她那徒弟連夜離開,估計是去府城太一教分堂匯報。
后面發生了許多事,比如太陰門總堂來人,分堂動亂,怕是都與郭守清有關。
眼下陰云重重,王玄有太多的事想詢問。
很快,在軍士引領下,郭守清步入大帳。
對方依舊是那副輕淡模樣,但眼角明顯透著一股疲憊,且身著道袍,背負行囊,一幅準備出門的模樣。
兩人見禮后,王玄眉頭微皺“看郭道長模樣,剛剛回來就要走么”
城隍廟祝一職至關重要,如果長時間不在,永安百姓難免人心動蕩。
郭守清微微點頭,“王校尉放心,此次是應山陰楊守玄道兄之邀,前往布陣斬殺旱魃,若不早日清除,日后必成大患,到時整個并州西北都會布滿災民。”
王玄點頭贊同,“說的也是,道長可有把握”
郭守清面色平靜,“這次還有渠城的劉守明師弟,我三人可布下天羅地網大陣,溝通三地城隍神力,那孽畜無處躲藏。”
“哦,原來如此。”
王玄心中略微放心,他可是見過太一教法壇之威。
誰知,郭守清卻看了看四周,隨即臉色變得凝重“王校尉,旱魃之災只是表面,我此行是來告訴一些事,讓你早做預防。”
“道長請說。”
“血衣盜之災,怕是會遠超眾人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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