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二人飛檐走壁,向著城北而去,阿福則化作一道黑影沖在前方帶路。
落地之時,周圍已有大片府軍圍上。
“汪汪”
阿福對著一間民房連叫兩聲。
王玄面色冷漠,“給我圍住”
一聲令下,軍士們頓時結陣,舉盾持矛,將民房圍得水泄不通,周圍房頂也有莫家高手搭弓引箭。
“大大人饒命”
小院廂房內響起個顫顫巍巍的聲音。
隨即門簾掀開,一個瘦削駝背老頭顫顫巍巍出來,滿臉哭喪道“大人,在下不是什么妖人。”
老頭很瘦弱,仿佛風一吹就會倒,看起來可憐至極。
然而無論王玄還是郭守清都不為所動。
老頭一看瞞不過,連忙點頭哈腰,“不敢隱瞞大人,在下名叫吳遜,乃是戲彩門跑單幫的,聽聞永安繁華,想支個場子賣藝。”
“戲彩門”
王玄眼神冰冷,“你剛才為何要用術法”
阿福雖遲遲未能引動第三顆五臟華寶,但聽覺卻越發靈敏,凝神細聽下,方圓十里任何異常動靜都瞞不過。
這名叫吳遜的老頭咽了口唾沫,“在下害怕有妖人潛伏,所以用了術法探查,愿意受引魔香試探。”
引魔香就是剛才道童們手中的黑香。
太一教在找到叛徒尸體后,雖無法破解“瘋太歲”,卻配出了一種藥粉,能夠使“瘋太歲”肉瘤提前爆發,又由聞香一脈制成法香,分發各地城隍廟。
這老頭知道引魔香,看來也是個老江湖。
王玄點了點頭,當即有一名道童持香上前。
老頭連忙湊上去,將那刺鼻的引魔香聞了又聞,隨后嘿嘿一笑“大人您瞧,在下真的不是妖人阿嚏”
郭守清也松了口氣,在旁輕聲道“引魔香不會出錯,王校尉也莫擔心,那些叛徒大多已被斬殺,逃出來的不過百人,應該只是意外。”
王玄微微點頭,“道長言之有理。”
他也認為如此,畢竟永安太過偏僻,人少地小,來往商隊早已熟悉,出現個陌生人顯眼的很,并非絕佳躲藏之地。
然而就在眾人準備離開時,阿福突然耳朵一豎,對著地下瘋狂吼叫,還不停刨土。
王玄一聲冷哼,“有地窖,拿下”
老頭頓時面色一變,然而剛想逃走,就被數十桿長矛圍住,苦著臉一屁股坐在地上。
地窖并非臨時挖掘,而是東家以前用來儲存蘿卜的土窖,洞口以木棍紅線糾纏,還貼著符箓,看樣子是個隱藏炁息法陣。
不知怎么,王玄總覺得有些眼熟。
打開后,一股草木腥臊炁息沖天而起。
里面是一個個被紅繩符箓捆綁的綠色小人,穿著爛布衣服,尖牙利嘴瘋狂扭動。
王玄和郭守清愕然“木客”
軍營大帳,臨近晌午。
莫懷閑、張橫等人一臉好奇地盯著鐵籠,里面木客小人朝著他們齜牙咧嘴,可惜被紅繩捆綁,動彈不得。
小老頭吳遜被五花大綁,押在堂下。
莫懷閑微笑搖頭道“書院說要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在下也曾對這木客精怪好奇,可惜其擅木遁之術,難得一見。”
說著,看向堂下吳遜,“你這老頭也不實誠,明明用的是盜門困靈之法,卻謊稱戲彩門之人。大人,此人心懷鬼胎,必然是奸細,不如斬了。”
王玄點頭,“莫兄此言有理,來人,拖出去斬了”
“啥”
老頭本在裝可憐,聞言頓時大驚,“這這咋就要斬了,大人饒命啊,小人是懷仁縣府軍供奉,你不能殺我”
“懷仁縣”
張橫大眼一瞪,“是羅桓那混蛋,他想干嘛”
羅桓是一名獨眼光頭大漢,邊軍出身,犯事后被趙都尉救下,張橫當時第一個去找他幫忙,卻被結結實實揍了一頓,至今心懷怨憤。
王玄面色冷漠,“懷仁縣在并州西南,與我永安相距遙遠,說吧,到底來做什么,若有半句謊言,便剁了你的狗頭送給羅桓。”
他心情不爽,血衣盜剛趕走,蕭家剛應付完,怎么什么亂七八糟都往永安跑。
感受到王玄殺意,吳遜臉色一白,顫聲道“大人,小人只是捕些木客精怪,用來尋找上中靈木,并無冒犯啊”
“哦,對了”
吳遜忽然想起什么,連忙道“大人,小人無意中看到一事,永安有麻煩,只要大人放過我,立刻告知。”
xbiqu,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