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過陰術,上古之時也曾招來災難,不過如今受天條約束庇護,應該不會再發生。
想到這兒,王玄腦中忽然靈光一閃。
地皇安魂經蘊含不小秘密,他之前一直無法刻入,會不會是條件不足
就像諸星寶誥,湊齊祭星石才學會。
而從壁畫來看,上古之時人族經常使用過陰術,這安魂經真正的威力,是否在幽冥中才會顯現
王玄眼神微瞇,立刻傳音告知廣元真君。
他沒有這種舍棄一切的大氣魄,但力所能及,也想幫上些忙。
“哦”
廣元真君聽罷,眼中若有所思。
王玄見狀也沒打擾,而是繼續陰眼觀魂,這下頓時發現蹊蹺。
滾滾黑霧中,那些鬼獠族巫祭的神魂,正在被無數雙密密麻麻慘白手臂托舉而起。
同時升起的,還有一名高大女子虛影,身著白袍,紅布遮面,正是這些鬼獠族祭拜的邪神。
似乎察覺到異樣,這女子邪神忽然抬頭。
盡管相隔遙遠,王玄還是能感覺到,自己與這女子視線相對。
這是一種神魂上的感應,王玄莫名感覺渾身陰冷,仿佛透過紅布,看到了那女子頭顱。
對方沒有五官,面部只有一個黑乎乎的窟窿,幽暗深邃,在他視線中越變越大
“哼,找死”
王玄一聲冷哼,萬劫神光運轉,隨著透明火焰升起,身軀周圍頓時噼里啪啦,好似有無數隱形蟲子被踩爆,同時一股腥臭之炁飄蕩。
周圍幾名地仙也同時發現異樣。
廣元真君眉頭微皺,“這咒法有些古怪”
“啊”
而在下方,隨著王玄破掉咒法,一聲女子的凄厲尖叫也從神像之中冒出,隨后那紅色石質蓋頭下,烏黑膿血嘩啦啦往下流淌。
在王玄燭龍眼中,那邪神女子神魂,也如機械版怪異扭動,渾身血光四溢。
似乎是因為過陰術被打斷,黑霧之中,那密密麻麻的蒼白怪手也開始混亂,陷入癲狂,將那邪神及巫祭神魂,撕扯著拽入黑暗。
轟
祭壇轟然炸裂,黑霧消散,所有巫祭頓時氣絕,就連神像也出現蛛網般裂紋,嘩啦啦散落一地。
周圍鬼獠族人們頓時瘋狂,他們紅著眼四散搜索,密密麻麻人頭蠻和怪異毒蟲從沼澤中升騰而起,似烏云般匯聚
泥土四濺,巨蟒般的蜈蚣破土而出,兇狠地在沼澤中蜿蜒盤旋,不時高高揚起,似乎在感受著什么
然而,注定是徒勞無功。
誰都沒有發現,那隱藏在明月下、烏云中的罪魁禍首。
王玄有些無語,他哪能想到,這邪神咒法如此犀利,反噬起來更是兇猛。
魏庭山見狀上前拱手道“大人,可要動手”
王玄眉頭微皺,“這里距九嬰軍團不遠,動靜太大,容易打草驚蛇,暫且避開”
一聲令下,巡天寶船立刻遁入云層,轉眼間便消失不見。
他們離開后不久,鬼獠部族也漸漸恢復安定,有人小心將那些巫祭尸體收攏,竟剝去衣衫,放在大鼎中開始烹煮。
而一名身著彩衣,渾身骨器散發詭異炁息的老者,則帶著一隊守衛來到密林深處。
潮濕密林中,鬼火跳躍,黑霧涌動。
鬼獠族老者所過之處,枯枝敗葉下沙沙作響,各色斑斕毒蟲瘋狂逃竄。
他們一行人也不在意,迅速走入黑霧中。
周圍瞬間明亮,皎潔月光灑下,照耀林中一片空地,一名英俊年輕人在石桌上悠閑擺著棋譜,正是魏幽帝,也就是現在的周敖。
他渾身炁息內斂,深淵似海,短短時間內竟已修煉至百脈俱通境界,距離地仙不過一步之遙。
石桌旁邊地上,赫然放著一具石棺,被隕石包裹,里面血漿涌動,似乎有什么東西緩緩蠕動。
鬼獠族老者盯著周敖,眼中滿是陰狠,口中嘰里呱啦說了一大堆,語言帶著大量彈舌音,又好像是在詛咒。
周敖聽罷,啞然失笑,“怨我作甚,這是你們祖神的旨意,能不能拿到東西,與我無關。”
說著,若有所思望向巡天寶船離去的方向,眼中瞳孔忽然化作野獸豎瞳,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機會并不多,若三年后還想活著玩你們的蟲子,就快點把東西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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