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師見周懷安短褐穿結,這可是平民百姓的打扮,眼中已經有些不喜。
至少在重視禮節方面,周懷安已經減分。
燕王世子卻不再乎,穿著冕服登山,如此傻x之事,他這個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好少年,絕對不會去做!
趙師頷首點頭,隨后甩下一句:“本教習門下弟子已經足夠多。”
說罷,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
草!
這是無情拒絕了小爺!
袁子脩還欲解釋,誰知趙師壓根不聽,誰會收一個不知禮節的農家弟子?
“王師……”
“子脩,我很忙,還要備課!”
“孫師……這是新來的師弟……”
“子脩,你說什么?風太大,我聽不見!”
“錢師……”
“子脩,天色不早了,洗洗早點睡!”
一眾教習們,本來還對袁子脩帶來的人感興趣,誰知一看周懷安短褐穿結,外加“燕王世子”的名號,瞬間退避三舍。
“他媽的!沒想到穿越一回,還是住房難,上學難!”
聽到周懷安出口成臟,袁子脩皺眉道:“師弟,書院圣賢之地,不可胡言亂語!我再帶你去找其他教習,一定有人收你!”
師兄,給銀子就成,拜不拜師,我真無所謂!
有這功夫,周懷安更想安靜地看歸蝶打掃房間。
俯身擦拭桌案,長裙中虛懷若谷,讓桌子承受了不該有的壓力!
“聽說了么?今日有一新人,竟然無一教習敢收!”
“呵呵!那些家伙,不會是忌憚河內伯與宣德郎吧?”
“不至于,教習們身負功名,又有院長大人庇護,絕不會行此齷齪!”
周懷安一時間成為了奇珍異獸,集賢院的弟子們,尾隨其后,看著他被一眾教習拒之門外。
劉昊之本來已經遁走,聽聞周懷安如今處境,豈會放過落井下石的時機?
倒是有位教習,想要收下周懷安,劉昊之果斷獻上神助攻:“教習!這位可是燕王世子!”
燕王世子,那可是反向金字招牌!
大夏第一敗家子,二十歲的年紀,輸王府,逛青樓,戲郡主。
誰收了此人,誰就和臭名昭著掛鉤。
那教習搖頭苦笑,只能推脫。
袁子脩惡狠狠地瞪了眼劉昊之,“以后皆是同窗,你說這些,有何居心!”
劉昊之有些懼怕袁子脩,身體微微后退,誰知一名中年文士出現,一席儒衫,胸前別花,甚是騷包,唯有嘴上的八字胡有些跳戲。
直接從西門吹雪,變成了八格牙路。
“子脩,你身為師兄,為何嚇唬本教習的弟子?”
“見過謝教習!”
袁子脩微微欠身,不卑不亢道:“學生在為新來的師弟尋找教習!劉昊之胡言亂語,不顧同窗之誼!”
說得好!袁老哥是個可交之人!
周懷安內心為其加油,有人就有江湖,傻子都能看出來,劉昊之的教習,顯然看袁子脩一脈不爽!
自己不過是導/火索,來到集賢院,能領二十兩銀子,還能看到書院撕逼大戲,絕壁不虧!
莫非院長是皇帝,三位大儒是貴妃,教習們則是小妾?
一想到此處,周懷安不禁笑出聲。
“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