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教習不悅道:“書院乃是文氣鼎盛之地,你穿得如此不敬,成何體統!”
“小小年紀,留戀煙花之地,將來必成禍害!”
“自以為是燕王世子,我集賢院就非要收你不成?”
“袁子脩,沒想到汝一想自詡正直,卻給燕王世子開了后門!”
袁子脩氣得滿臉痛紅,心想山下的師弟們,怎么還不來幾個?
一陣狂風勁草掠過,白衣儒士落在眾人面前,冰冷孤傲的雙眼,散落的頭發隨風吹散!
“誰拿了我的東西?”
周懷安豎起大拇指:“好一個玉樹臨風的逼王!”
謝教習見狀,冷笑道:“憲公,今日往來山門的新人,只有他一個!除了他,還能是誰?不知憲公丟了何等貴重之物?”
貴重之物?
一瓶美酒而已!
被稱作憲公的人,臉色有些不對,一時間竟有些惱怒謝教習廢話連篇!
袁子脩更是嚇得如同鵪鶉般,恨不得躲在周懷安身后。
“這位可是咱們集賢院三大儒之一的張憲,大夏兵法集大成者,著有《憲公法》,成為大夏武將的教科書!”
如此牛逼?還不是個酒鬼,你喝過茅臺和五糧液?
周懷安心中吐槽,謝教習也是拍馬屁拍到了馬腿上。
書院不可飲酒,張憲又是大儒,自然不能帶頭違抗命令。
你還問人家丟的是什么東西,豈不是找茬?
張憲臉色鐵青,隨即轉移話題:“汝等匯聚于此,所為何事?”
謝教習還在感慨,錯過了拍馬屁的好機會,否則他這六等教習,何時才能晉升五等。
“回憲公,燕王世子來書院求學,短褐穿結,無禮至極!”
“此子留戀勾欄之地,不學無術,更可笑的是袁子脩為了搭上燕王,為其打開方便之門!”
謝教習口無遮攔,一張嘴說的天花亂墜,張憲本不喜歡摻和這等小事,但為了藏酒之事不被發現,只能無奈過問。
“憲公!學生是考究了世子的才華,這才讓他進入集賢院求學!”
袁子脩百口莫辯,謝教習冷笑道:“他來我集賢院,那是青蛙想美事,只配田間叫!”
此言一出,一眾學子哄堂大笑,劉昊之更是意氣風發,像極了那亂柳!
“老頭,我警告你,說我癩蛤蟆可以,說我青蛙不行!”
周懷安開口,袁子脩滿臉失望之色,本以為師弟能夠一展詩才,震驚所有人。
結果你主動承認自己是癩蛤蟆?就這?
“哈哈哈哈!好一個勾欄聽曲之輩啊!”
謝教習開懷大笑,“那本教習便稱你為癩蛤蟆!”
張憲則是好奇不已,世人都自比人中龍鳳,豈有自比癩蛤蟆之輩?
“小子,說說你的道理!”
憲公開口,一眾學子們這才閉嘴,謝教習只能暫緩大放厥詞。
周懷安一屁股坐在地上,笑道:“青蛙坐井觀天,思想禁錮就像某些固步自封的文人!”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積極革新!我集賢院初代院長,能辭官不做,教書育人,有遠大抱負,這就是癩蛤蟆精神!”
謝教習聞言,破口大罵:“混賬東西!竟然將院長大人比作癩蛤蟆!來人,給我轟出集賢院!”
張憲抬手制止,對周懷安的見解饒有興趣,“繼續說!”
周懷安躬身行禮:“兩者結局也是大不一樣!青蛙最后成了百姓盤中的一道菜!”
“癩蛤蟆卻登上貢臺,改名為金蟾,受到百姓香火敬仰!”
“所以說,短褐穿結未必不能登大雅之堂!集賢院?只認衣衫不認人的地方,不待也罷!”
說罷,周懷安淦了一口,轉身便走,這次輪到集賢院眾人當場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