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書院不是禁止飲酒么?
“憲公……”
嗖!
不等袁子脩開口,張憲已經馮虛御風,人飛奔向求賢路!
謝教習額頭上留下斗大的汗珠,口中念叨著:“如此食材,大夏數十年未見……若我集賢院錯過……”
劉昊之低聲道:“教習,家父的明前……”
啪!
一向溫順的謝教習,轉身就是一個大嘴巴,打得劉昊之猝不及防。
“無知豎子,吾晉升之路,險些斷送你手!”
說罷,謝教習趕緊一路小跑,趕往求賢路。
……
卻說周懷安裝完逼就走,本覺得瀟灑非常,技驚四座,那叫張憲的老頭,不該直接夸我兩句,收我為弟子么?
“可能是我裝過頭了,他們不懂我的梗?唉,二十兩銀子啊!”
周懷安只覺得一陣頭疼,“以后為了錦衣玉食,勾欄聽曲的快樂生活,是不是要向惡毒的后媽低頭?”
“不可,大丈夫豈能向女子低頭?我還是早日勾搭上冰冰,過上吃軟飯的幸福生活!再讓歸蝶當個同房丫鬟,豈不美哉?”
想到此處,周懷安豁然開朗,就憑借手里粗鹽變細的手藝,他也能在大夏橫著走!
大不了再做點醬油,誰不愛重口味?
成為大夏廚神指日可待!
周懷安走到半路,忽然覺得身后疾風勁草,一道身影飄然出現在眼前!
正是那集賢院逼王憲公!
“莫非是來找茬?”
周懷安心想,一會先來個黑虎掏心,再來個猴子偷桃,特戰精英的防身術,豈是一個逼王中年人能夠抵擋?
可對方剛才的速度,顯然已經超過了他前世的認知程度,這特娘是輕功身法?
士可殺不可辱,小爺好歹是燕王世子,氣勢上絕對不能輸!
周懷安躬身行禮,“不知憲公有何指教?”
呸呸呸!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張憲本以為這紈绔子弟,會大放厥詞,沒想到卻這般恭敬有禮,撫須稱贊道:“不驕不躁,可造之材也。”
周懷安心想:“還不是打不過你?”
“憲公謬贊,小子剛才出言狂妄,多有得罪。”
嗯,不要找茬,銀子我不要了!
張憲雙眼放光,這眼神像極了發現璞玉的工匠,“可愿拜我為師?那首詩后面,可否加上尊師張憲,洪慶四年,六月十三?”
周懷安有些發懵,直言道:“當了你的弟子,一個月能領多少錢?”
張憲同樣懵逼,你一個燕王世子,拜大儒為師,不問能學到什么,先問能領多少錢?
“普通學子二十兩奉銀,三等教習麾下學子四十兩奉銀,我等三儒弟子六十兩奉銀!”
“好啊好啊!就拜你為師了!”
張憲緊皺眉頭,感覺眼前這小子,根本不是沖著他憲公的名望,而是那六十兩銀子!
堂堂大夏憲公,武將們都要尊稱一句“老師”的大儒,竟然比不過六十兩銀子,世風日下啊!
“你且聽我說!我這一脈,最善兵法,同時也要強健體魄。”
張憲見周懷安不解,昂然道:“我大夏讀書人,也可成為軍中帥才,豈能讓武夫們瞧不起?”
周懷安懂了,合著張憲這一脈,就是文能朝堂罵皇帝,武能提刀砍戎狄!
“憲公,其實我愛好和平,覺得茍住發展才是正道!”
“無妨,咱們說回剛才為師署名的事情。”
張憲釋然,一個質子能有什么機會走上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