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懷安給林蛋大打傷了標簽。
“呵呵,弟兄們兜里的銀子,還要寄給家里,平日里都去勾欄!教坊司那種地方,除了頭兒請客,我們一般不去。”
李林峰直言不諱道:“頭兒一般情況也不請客!”
曾紀常老臉一紅,瞪了兩位手下一眼,“混賬!武夫豈可留戀煙花之地,荒廢了自身修為!”
楚中天湊近周懷安,低聲道:“其他執金吾,平日里巡城,都有油水可撈!但咱們頭兒,有三不碰!”
“貧苦人家不碰,孤兒寡母不碰,老弱病殘不碰!”
難怪一身銀袍,袖口都穿出了補丁。
自己這位上司,還是個有底線的人。
銀吾衛的俸祿是70-100兩,已經足夠養家糊口。
但誰也不會嫌錢少,這才有了賺得盆滿缽盈的銀吾衛,也有像曾紀常這樣的另類。
“頭兒,兄弟們上次去教坊司,還是三個月前!”
“這眼瞅著,心意的姑娘,下面都已經結蜘蛛網了!”
“我們是好色么?我們那是為了讓姑娘們過的更好!”
一眾銅衛們紛紛起哄,想讓曾紀常請客瀟灑。
執金吾混的不是打打殺殺,是人情世故。
曾紀常看著剛贏來的二十兩銀子,嘆氣道:“今日長卿入職,咱們便去教坊司瀟灑!每人一個姑娘!”
眾銅衛發出歡呼聲,畢竟教坊司最便宜的女子,一晚也要二兩銀子,這還是看在他們是執金吾的面子上。
我真不是那種人,可這次去教坊司,那是同僚之間的應酬!
人在執金吾,哪能不女票女昌?
真不是周某人想去教坊司,而是同僚們盛情相邀,難以拒絕!
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眾人直奔教坊司。
“長卿啊,哥看你人不錯!就給你說說咱們執金吾的小圈子!”
楚中天屬于話癆,一刻不說話,便渾身難受。
“十三金吾衛,代表著大夏十三州!咱們的頭兒,就是龐云!別看他一副司馬……冰塊臉,但外冷內冷!”
別人不都是外冷內熱?
你們執金吾不按套路出牌?
“再說說今天跟頭兒干架的太史金衛!”
楚中天像極了公司里的老油子,開始為新丁周懷安傳道受業。
“太史金衛,是曹公的義子!他啊,最忌諱人家說他長得娘!以后千萬要小心!咱們執金吾,一百零八種刑罰,都是出自他手!”
果然,娘炮絕對不能招惹!
周懷安打定主意,以后離太史昭遠點,以免惹禍上身。
李林峰則是小聲道:“放心吧,以后我們兩個罩你!咱們三人一個小隊巡邏!外城見了執金吾,都要恭恭敬敬的!”
“不過在內城,千萬不要張揚!”
周懷安點頭稱道:“放心,其實我這個人最是低調!”
可信楚中天和李林峰并不清楚,周某人敢在公堂上跟人賭命,甚至直接砍了人家吏部尚書兒子的狗頭!
楚中天對新來的小弟很是滿意,別看人家是燕王世子,可卻沒有半點架子。
李林峰同樣如此,以后又有了跟人吹牛皮的資本!
教坊司,永遠不缺執金吾那身亮眼的銅袍。
曾哥作為唯一的銀袍,顯得鶴立雞群。
老鴇雖然徐娘半老,卻眼光毒辣,趕緊扭著水蛇腰,貼近了曾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