礙于身份的三位大儒,總不能親自下場教訓小輩。
“袁兄聽我一句話!這集賢院不待也罷,何不投奔我太學府,將來一起出仕為朝廷效力?”
王韜侃侃而談,順便拉攏起集賢院的學子,“其余師兄弟,若是想要出仕,就加入我太學府吧!”
袁子脩氣得攥緊雙拳,可說到仕途,集賢院確實無力反駁。
“我看還是算了!”
周懷安一步踏出,笑道:“有些無恥之徒,將這天下弄得烏煙瘴氣,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這份臉皮,在下佩服!”
“師弟!”
袁子脩見周懷安前來,心中大喜。
“呵呵,你集賢院就如此不知禮節么?”
王韜冷笑道:“如今天下太平,四海安寧,陛下圣明,何來的烏煙瘴氣!你說這話,可要掉腦袋!何況你還是執金吾的小銅衛!”
集賢院熟知周懷安的弟子,都為其捏了把汗。
批評朝廷施政,在如今的大夏,可是罪證!
“交州匪患不斷!北狄東夷,西戎南蠻,無不窺探我大夏!”
“這就是你說的天下太平,四海安寧么?”
“我看太學府,臉都不要了!”
周懷安此言一出,王韜有些惱怒,“歷來王朝,皆有外敵存在!這是那幫粗鄙武夫的事情,跟我太學府有何關系?”
“流民激增,得不到安置!吏治混亂,貪官無數,民不聊生!”
“這些人,是不是你太學院出來的?”
“諸位同窗,剛才我可聽到了,這廝說了,天下官員皆出自他太學院!”
王韜老臉一紅,不曾想剛才的一句豪言壯語,如今成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說得好!你們太學院不會無恥到不承認這些貪官吧?”
“呵呵,人家那是存天理,滅人欲!當然不會承認這些同僚咯!”
“我集賢院雖然沒人出仕,但從來不培養貪官污吏!”
王韜心中大怒,本來他已經將袁子脩逼迫的十分狼狽,誰知突然殺出個小銅衛,牙尖嘴利,三言兩語便完成了反打。
“誰說我集賢院沒人在朝中為官?”
周懷安拍了拍身上的銅袍,“集賢院學子周懷安,現任執金吾,銅吾衛!”
張憲見弟子出彩,興奮地灌了一口酒,“不愧是我的得意門生!”
古琴哥王文廣撥弄琴弦,不滿道:“周懷安也是我的弟子,你莫想獨占!”
圍棋哥陳近北手指棋子,冷笑道:“張憲,你這無恥老賊!占了我徒兒的詩不夠,還要獨占我愛徒!”
人群中,見王韜窘境,太學府一位中年教習出列。
“為官之人,總有三六九等之分,未必是我太學府教錯了。”
那教習留著山羊胡,顯得很是氣派,身著褐色儒衫,笑道:“剛才的論道,火藥味太重!不如本教習讓諸位輕松一下?”
王韜躬身行禮,“還請程教習出題,弟子洗耳恭聽!”
周懷安則是不屑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換做平時,程教習肯定要發作,可這是在集賢院的地盤,他還是選擇了置之不理。
“本教習這里有四十兩銀子,你們需要花費最少的銀兩,用來填充滿這間學堂。”
程教習微微一笑,看向眾人,“哪位學子,先來答題?”
“這有何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