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文此時卻沒有心情感受懷中少女柔軟的身體和散發出來的體香,他剛才不顧危險,擋在少女的身后。
而天上那三道紫色精光同時擊中了他的小腿肚與手臂之上,鮮血直流,尤其是最后一道白色精光,直接劃過他的右臂,皮開肉綻,鮮血直流,使他在受到撞擊之后,直接癱坐在地上。
“嗷”鐵鍋怒吼一聲,瞬間來到水文的身前,全身絨毛炸開,怒視面前的二人。
只見剛剛從天而降的白色精光慢慢的消散,露出一個銀色箭矢,白色的箭羽光滑潔白,一顆血滴從上面滴落下來,沒有沾染一絲。
箭矢的上放落下來一位翩翩公子,一襲白衣,白靴,白腰帶,就連頭上的頭冠都潔白無瑕,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那一頭烏黑的秀發,披在肩上,顯得有些突兀。
“食鐵獸?這畜生還沒絕種?”落下來的男子相對于受傷的水文來說,似乎更對鐵鍋有興趣。
“小師妹,沒事吧。”男子伸出右手想去攙扶起少女。
可看見少女身上的灰塵和雙手上的血跡時,眉頭一皺,又把手收了回來。
“我沒事,大師兄。”少女知道自家這位師兄的怪癖,極為干凈,甚至干凈到了瘋狂的地步,就連修煉道法,都要找一些產生白色光芒和不會弄臟衣服的道法修煉,不管適不適合自己。
少女捂著隱隱作痛的胸口,勉強的站了起來。
這一下更是把身后的水文疼的呲牙咧嘴,可他卻沒有出聲,而是默默的忍受著。
“你沒事吧?剛才我只是想試一試你,沒有真的想下殺手。”少女轉過身,回想起剛才的種種,心中有一些過意不去。
她本不是這么野蠻的少女,只是剛才悶著一口氣,沒有地方撒氣,正好碰到摘蒲公英的水文,本想著刁難幾句出出氣,可誰知最后居然會變成這樣的結果,不由得心中害怕起來。
“沒…沒事…還死不了。”水文哭笑不得,這少女轉變的也太快了些,剛剛還殺氣沖沖,一把巨斧耍的鋪天蓋地,這才數息的功夫,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小師妹,師傅不是讓你站在門口罰站嗎?怎會與這小子打起來?”一旁的男子昂然的站在那里,居高臨下看著水文。
“你還說,我都被罰站了,你也不求情,要不我能一肚子火沒地方發泄。”少女鼓起紅潤的臉頰,似在生氣,可樣子很是可愛。
“你趁著師傅睡覺,拔了他老人家的胡子,我沒有罰你已經是網開一面了。”男子苦笑的搖了搖頭。
“我哪里是要拔他的胡子,是他胡子上有只蒼蠅,我是要幫他。”
“胡說,師傅神通道法,哪里會有蒼蠅敢落在他的身上。”
“你…你就是不相信我。”
“我如何相信你。”
水文在一旁看著二人斗嘴實在是沒有個頭,忍著疼痛,揮了揮手。
“二位,能先給我包扎一下嗎?”
那男子這時才反應過來。
“不知這位道友師出何門,來此處做什么?”
“在下是六長老門下弟子,水文。”
少女略微驚訝了一下,瞪著雙大眼睛看著水文。
“那你不早說。”小聲的嘀咕了一聲,轉身看向別處。
“原來是六長老門下,難怪道友一身精純道法,我家小師妹剛才多有無禮,還請見諒。”男子拱了拱手。
“大師兄,他身上的傷可是你弄的。”少女撇了撇嘴,不過卻是偷偷的看了一眼水文。
水文心中無奈,苦笑的說道:“我就是來要袋茶葉的。”
“你師傅怎么不自己來?”就在這時,從山門中走出一位鶴發童顏的老者,瞇著眼睛看著水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