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水文終于回到了云霧峰。
看著依然冷冷清清的山峰,心中那份歸屬感卻是空嘮嘮的,師兄師姐們還沒有閉關出來,如今的云霧峰看不見一個人影,走時什么模樣,現在依然還是那樣。
心中不由的有些失落,情緒低沉的向著師傅的住處走去。
“師傅,徒兒回來了。”水文站在紫虛的樹屋下,恭敬的行禮。
等了片刻,卻不見人影。
“難道師傅也閉關去了?”
水文疑惑的向周圍轉了一圈,依然沒有見到師傅的身影。
“師傅,十一回來了。”水文大聲的喊道,聲音響徹山谷。
就在此時,“咣當”一聲從山下傳來,聞聲望去。
水文大吃一驚,急忙轉身沖下山,暗罵自己一聲:“我居然把這憨貨給忘了。”
可當他跑到山腰時,一口鐵鍋從廚房滾了出來,接著有是一連串嘈雜的聲音傳來。
只見那廚房上的橫梁都在微微的顫抖,似乎受到了某種強烈的撞擊。
“哇哇哇”食鐵獸的叫聲和鍋碗瓢盆的碰撞聲交織在一起,回蕩在此時冷清的云霧峰上,打破了這里的寧靜,倒是熱鬧了幾分。
水文扛著闊劍便沖到廚房,大怒道:“死鐵鍋,你給我出來,誰讓你在這里吃東西的?”
誰知鐵鍋一下子竄到橫梁之上,看著水文,咧嘴笑了笑,還做了一個鬼臉,手里還拿著新鮮的鐵爐,上面有牙印,缺了一口,明顯這東西已經被它認為是美食了。
“呼”闊劍劃過空中,可水文心念這他待了三年的廚房,沒有太過用力,躡手躡腳,不得施展,一時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鐵鍋非常享受的把鐵爐吃個干凈。
最后還不忘把木質的把手丟了下來。
“鐵鍋你有種就不要下來,看我怎么收拾你。”水文氣呼呼的把手里的闊劍插在地上,瞪著鐵鍋。
“第一天來你便如此放肆,以后那還得了,誰給你的膽子。”
水文搬過來一把椅子,就坐在鐵鍋的下方。
鐵鍋趴在橫梁上,歪著頭看著水文,指了指他的身后。
水文皺眉,不解。
可還沒等他回頭,便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
“我讓的,剛才見他眼巴巴的看著廚房,不忍心。”
紫虛從身后走了過來,面容有一些憔悴,拍了拍水文的肩膀說道。
“師傅。”水文立馬起身讓座,繼續說道:“這家伙是我在外面撿回來的,野得很。”
紫虛笑了笑,坐了下來,抬頭看著趴在橫梁上昏昏欲睡的鐵鍋,道:“食鐵獸本就野性難馴,胃口極好,它能跟你走,也算是機緣。”
“可這家伙把咱們的鍋都給吃了。”水文無奈的說道。
“無妨,叫閑情峰送一些過來,夠這家伙吃的。”
“這......四長老不會不樂意吧。”水文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樂意和我有什么關系。”紫虛起身,走出了廚房,水文緊跟身后。
“師傅,弟子這一次只要來了一袋茶葉。”
“那老家伙什么表情?”紫虛倒是來個興致。
“那老家......五長老好像很生氣,說是在炫耀什么,弟子愚鈍,不明其中含義。”水文毫不遮掩的把放生的一切告訴了紫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