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從理智上來講,朱曉松又覺得不能現在就去曲阜。
現在去曲阜,固然能早早的清理掉孔夫子的不孝子孫,但是清理完之后呢?
畢竟是衍圣公府嘛。
在他們干的那些破事兒沒有大白于天下之前,衍圣公府那就是螨清所有讀書人心目中的圣地,過早的替孔夫子清理門戶,只會讓天下人說他朱曉松如何如何殘暴,只會倒逼全天下的文人士紳們集體倒向建奴。
關鍵是朱曉松現在鬧出來的聲勢還不夠大,就算是砸了衍圣公府,建奴那邊也能立即推出一個新的衍圣公來,意義并不是很大。
與其如此,倒還不如等一等。
按照衍圣公府那些慫蛋們一貫的尿性,只要朱曉松表現出潛龍之姿,他們就會給朱曉松寫一份勸進表。
所以,與其現在砸,還不如等什么時候朱曉松打下半壁江山了,或者等什么時候朱曉松完全打下山東了再砸。
而且,再當著天下人的面砸了衍圣公府的慫蛋們替孔夫子清理門戶,感覺上肯定會比現在就砸更爽。
所以,擺在朱曉松面前的就是要么現在砸了小爽一波,要么就等以后再砸大爽特爽。
前者爽起來的程度大概就相當于兩百塊錢簡單推個油,后者爽起來的程度大概就相當于兩千塊錢做個全套。
糾結了半晌后,朱曉松最終還是選擇了后者。
俗話說,好飯不怕晚,反正早砸晚砸都是砸,那就不如留著以后再砸,
朱曉松戀戀不舍的望了曲阜一眼,呸的一聲往泗水里吐了口唾沫,說道:“走,咱們去泉林寺借住一晚。”
泉林寺在泗水縣東五十里陪尾山下,“寺之左右,皆深林茂樹,有大泉十數,渟泓澄澈,互相灌輸,會而成溪,是為泗水……以泗泉在東,又多古林,故曰泉林。相傳‘子在川上’即此處”。
朱老三卻是嚇了一跳,問道:“咱們不去陪尾山上夜宿,反倒要去泉林寺?大哥就不擔心泉林寺的僧人跑去官府告發咱們?”
朱曉松呵的笑了一聲,說道:“別忘了,陪尾山上有錢聾老狗的臨時行宮,而此次錢聾老狗下江南,十有八九會去曲阜,只怕陪尾山上的行宮也早就已經開始準備迎駕。”
“正所謂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咱們既然當了上山落了草,就該有個山大王的樣子。”
“這次咱們就大張旗鼓的搶了行宮,再一把火將之燒掉,也算給錢聾老狗添點兒樂子。”
“所以咱不怕他們去告發,就怕他們不去告發,要不然錢聾老狗怎么能知道陪尾山行宮被搶被燒的消息?”
說到這里,朱曉松又不禁有些唏噓感慨:“這次陪尾山的行宮是沒機會迎接錢聾老狗了,不過咱這身份可比錢聾老狗高貴的多,也算是陪尾山行宮的榮幸。”
朱老三卻一臉懵逼的問道:“那咱們到底是先砸了陪尾山行宮?還是先去泉林寺?為什么不能砸了陪尾山行宮后直接在陪尾山行宮休整?”
朱老三感覺自家大哥有點不對勁兒,居然連先借宿還是先砸場子都說不明白了?
再結合自家大哥之前有事兒沒事兒總是往曲阜那邊打量的事兒,難道說曲阜那里有什么東西吸引大哥?
朱曉松也知道自己被衍圣公府給勾的有點兒魔征,努力讓心緒平靜下來后揉了揉臉,說道:“先去泉林寺借宿,明天再砸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