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還不知道韃子朝廷的皇帝和官老爺們是個什么鳥樣兒?
吃稀老娘們說量中華之物力,結與國之歡心,那是因為吃稀老娘們把韃清敗壞的差不多了,放在糠錢剩世的時候,那是量中華之物力,祭萬民之生死,討一人之歡心!
為了保住自己的項上人頭和官帽子而殺良冒功,對于我韃清朝的官老爺們來說簡直就是再正常不過的操作。
所以,大哥帶人先砸大汶口,后砸泗水縣,其實就是倒逼韃子官府不敢殺良冒功?
可是這么一來,韃子官兵固然不會再殺良冒功,但是自家大哥想要跑到沂蒙發展根據地的想法也多半要涼——砸了泉林行宮,這不是打了錢聾老狗的狗臉?那韃子不得像瘋狗一樣瘋狂圍剿?
想到這里,朱老三忍不住有些頭疼:“大哥,這么一來,韃子官府倒是不會殺良冒功了,可是咱們……”
朱曉松卻呵的笑了一聲,說道:“咱們怎么了?你是想說韃子會像瘋狗一樣死咬著咱們不放?”
朱曉松又不是傻子,當然知道該怎么做才對自己最為有利——坐視韃子殺良冒功,蜇伏下來發展根據地,等以后實力壯大了再掀桌子。
但是,這個世界上不是什么事兒都要看有利沒利。
如果單純的從利害角度來看,那么全世界都應該學習鷹醬,以便于宼唯十九淘汰掉沒錢的老弱病殘,因為這樣做不但省錢,還能夠在很大程度上緩解人口老齡化的問題。
所以,當很多人以此來嘲笑鷹醬無能的時候,這些人是不是應該反思一下是不是自己太蠢?
你不能因為種花家掏出一千多億國庫儲備替百姓買單就跑去嘲笑人家鷹醬,因為種花家和鷹醬是兩種完全不同的制度,種花家是為百姓服務,鷹醬家是為資本服務,這個問題沒有單純的誰對誰錯。
所以,如果只是單純的從利弊得失的角度出發,那么很容易就能得出一個結論:鷹醬的選擇雖然不怎么人道,但是對于一個國家來說卻是最為有利的。
這事兒放到朱曉松身上也一樣——朱曉松自問做不到種花家那樣可以不惜一切代價為百姓,但是也做不到像鷹醬一樣冷血權衡利弊。
更何況,就算是砸了泉林行宮,也不代表局面就會如朱老三所說的那樣兒惡劣。
朱曉松伸手揉了揉朱老三的腦袋,笑著問道:“小老三,從入冬到現在,寧陽一共下了幾場雪?”
朱老三有些摸不清朱曉松的想法,只能老老實實的答道:“一共下了兩場雪。”
朱曉松嗯了一聲,說道:“一共兩場雪,加一起還沒有半指深,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朱老三自幼讀書,不怎么懂得田地里面的事情,而略懂一些農事的朱老二卻直接答道:“老話說大雪紛紛是豐年,大雪不寒明年旱,大哥是不是想說今年冬天就這么兩場小雪,來年多半就會大旱?”
朱曉松點了點頭,說道:“老話還說冬天麥蓋三層被,來年枕著饅頭睡,今年冬天沒什么雪,明年的收成也多半好不到哪兒去。”
朱老三疑道:“就算是收成不好,又跟我們有什么關系?”
朱曉松差點兒被朱老三的單純給逗笑:“收成不好,官府又要忙著剿滅咱們,哪兒還有功夫管老百姓的死活?百姓活不下去,他們會怎么辦?”
“如果沒有咱們的例子擺在前面,可能很多人都會隱忍下去,可是有了咱們這個例子擺在前面,你猜,那些老百姓會怎么做?”
“當老百姓紛紛揭竿而起的時候,韃子就會疲于奔命,而這,也正是咱們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