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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了,怎會沒事?”
那漢子長身而起,等到此人舒展身形,眾人才發現此人最少要身高九尺。
“因為那些瀚海兵馬上就要死了。”
他隨手抄起桌上剩下的那半壺烈酒,痛飲著出門而去。
曾有人十五從軍行,每戰必先登。
駿馬挽雕弓,長戟所指,千夫辟易。
今日戰城南,明日斗郭北,輾轉十余年。
那年他曾以五百騎擊破瀚海騎兵六萬,戰三日,陣斬敵酋。
自此所過之處,無人敢懾兵鋒。
世人果然健忘,不過兩三年而已,他們竟然已經忘了我是誰。
他將手中空了的酒壺拋向身后。
沒關系,今日他們會重新記得的。
那個只是聞名就讓瀚海小兒不敢啼哭之人。
叫做項流云。
城樓上的煙火已熄滅。
吊橋已下,城門大開。
城外的慕容龍咧嘴而笑,看來城里的起事已經成功了。
只是良久之后,只有一騎自城門內緩緩而出。
那是一匹黑馬,看上去瘦骨嶙峋,脖頸之上還帶著個鈴鐺,稍稍走動,那只鈴鐺就會發出一串急促的響聲。
馬背上是一個身高九尺的高大漢子,亂發披面,看不清面容。右手中隨意提著一桿鐵槍,左手則是提著一顆人頭。
他將人頭扔給慕容龍,“你在等他?”
方才他去樓上借鐵槍,順手取下了這顆人頭。
慕容龍怒極而笑,“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項流云點了點頭,“你不是第一個和我說這話的瀚海人,那些人待會你就能見到了。”
慕容龍拍馬向前,手中一桿大斧舞的虎虎生風。
“若是你能接爺爺三招,爺爺饒你不死。”
一斧直接兜頭而下,呼嘯著撕裂了風聲。
他是三品武夫,自從軍以來三年之間未逢敵手,死在他這支大斧之下的秦將數不勝數。
他有三招,無人可擋。
不想對面那人只是懶洋洋的單手持槍橫在頭頂,槍斧相交,他用盡全身力氣,竟然不能將斧子再往下壓分毫。
慕容龍抽回斧子,接著猛然一斧戳向項流云面門,項流云手中長槍一擺便撥開了斧子。
兩馬相交,慕容龍一斧抽向項流云腰間。
項流云卻是雙手豎握長槍,穩穩擋住了這一斧。
慕容龍的用的斧子極重,他本就是靠著這三招出其不意來殺敵,而今三招已過,項流云氣定神閑,反倒是他自己大口喘著粗氣。
“你究竟是何人?”
他心中大急,本以為攻下這受降城不過是探囊取物,沒想到會出來一個這般人物。
項流云一笑,“當年石頭城下,要不是瀚海王跑的快些,我已取下了你們的白狼王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