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娜張了張嘴,想發聲,但立時就猶豫了。
曾經想著能夠緩解就已經是夢一般的事情了,現在到了真正的分岔口。
左娜再度張口,但依舊沒有發聲。
看得出來她在猶豫,在激烈思考。
就在這時候,左娜感覺到自己的衣袖被拉了一下。
左娜低頭,目光與躺在床上的菲茲對上。
菲茲抬頭看向愛德華,問:“先生,如果是保守治療的話,我還能站起來么”
愛德華看了看菲茲的腿部,輕輕搖頭。
以菲茲腿部的三枚灰石結晶,不摘除的話,菲茲根本不可能站憑借自己的雙腿起來外骨骼當然能支持起菲茲,但不論是愛德華還是菲茲她自己,都不會認為這是她想要的“站立”。
“我想站起來,我想走走”菲茲輕聲說出了自己的祈愿。
愛德華沒理,他只是輕輕點頭后又將目光射向左娜。
左娜是菲茲的監護人,所以決定權愛德華考慮再三后還是給予左娜。
左娜看了看菲茲,又看向愛德華,深吸一口氣說:“我我決定我決定遵從菲茲的意愿”
一句話,左娜斷斷續續的吸了好幾口氣才說完,不過說到最后,她的目光堅定了。
這是菲茲的選擇,左娜選擇尊重她。
愛德華沉默片刻后,輕輕點頭:“我不能做絕對的保證,但我會盡全力保護菲茲。”
“嗯,這樣就夠了。”
左娜轉過身,坐到了菲茲的床邊。
愛德華看了眼姐妹深情的兩人,扭頭看向診所內天花板墻角的一個攝像頭。
愛德華神色平靜的說:“閣下的決定呢要不要和我一起,做一次試驗”
“好。”總工電子化的聲音傳入了愛德華的耳中。
經過一番緊張、快速的檢查,左娜和愛德華總算是松了口氣。
菲茲是因為過于疲憊,然后沾到了床才昏迷過去了。
臨床試驗這么多,針對灰石病使用的血液凈化治療是切實有效的。
菲茲昏迷,愛德華差點以為自己的治療不頂用了。
說真的,愛德華是真的有些被嚇到。
還好、還好,自己的醫生頭銜保住了,沒變成庸醫。
愛德華沒好氣的看了眼一臉尷尬的左娜:“明知道菲茲才恢復一點,你就帶著她到處亂竄。”
成功占據了近期熱門診所一張床位的菲茲,躺在床上小聲的說:“愛德華先生,別怪姐姐,是我讓姐姐帶我過來的。”
愛德華看了眼菲茲,然后又轉頭看向左娜,繼續教訓道:“她不懂事,你還不懂事了還要不要繼續治療了,我可就等著菲茲狀態在恢復一些,然后進行下一輪治療了。”
被愛德華訓話的左娜只能縮著腦袋,乖乖的聽著愛德華的訓斥。
菲茲雖然比左娜大個,但因為在幼年時灰石病就嚴重了,所以在愛德華看來,菲茲的心智是沒有左娜成熟的。
即使菲茲在與愛德華的接觸出努力裝出了成熟的模樣,但眼睛是不會騙人的。
至少在愛德華看來,菲茲長這么大接觸的人不會很多。
不是在休息,就是在學習有關灰石病的知識,菲茲又能有多少時間去對外交流、變得成熟。
身體成熟并不意味著心智就成熟。
愛德華看了看手中關于菲茲的最新身體報告,看著上面稍有好轉的數值,陷入了思考。
被訓慘了的左娜過了良久,見沒有進一步的訓話后,小心翼翼的抬頭,只見愛德華皺著眉頭看著手中的報告。
剛剛放松下來的左娜,頓時又把心提了起來,她緊張的看著愛德華。
感受到身側傳來的視線,愛德華回過神,目光正好同左娜對上。
“”
“怎么了么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