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所當然,那是個謠言。”白無涯說道,“我在南方大陸尋找了三年,只找到了不計其數的謠言和神話,能死而復生的人,一個也沒有。但是那三年的游歷,也讓我有了非常重要的收獲。”
白驍帶著好奇的目光,抬頭看了他一眼。
白無涯笑道:“我遇到了不計其數的紅顏知己。”
白驍一拳就打了過去,白無涯非常巧妙地側身避過,并以左手擋下了斜刺而來的骨矛。
抖了抖微微發麻的手腕,白無涯心中不由贊嘆白驍的天分,同樣是16歲的時候,自己可遠遠沒有白驍的本事,只可惜這么天資卓越的孩子,卻瞎了眼看上了一個平胸的女人……
“孩子,動動腦子,你現在最需要的是什么?”
白驍皺起眉頭,將骨矛換為雙手持,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一槍捅死這頭種馬。
“你被沖動蒙蔽了雙眼。”白無涯評價道,“仔細想想,你去南方大陸是做什么的?”
“找到清月。”
“然后呢?”
白驍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不知道。”
白驍的確不知道該怎么辦,他只是下意識地不能接受與清月分別的事實,更不能接受清月忘記他們兩人的一點一滴,但就算他真的在南方大陸找到清月,又能怎么樣呢?
帶她回來?回到這片歧視她,排斥她十六年的雪山?
那個名叫朱俊燊的南方人,為她描繪了一幅無比美好的畫卷,繁華的南方城市,圣潔的魔道學院,名為天啟的恐怖力量……這一切,都遠比冰天雪地的白衣部落更適合清月。
如果朱俊燊沒有說謊,如果他真的是將清月視為瑰寶,奇才,愿意將她培育成一名出色的魔道士,那么白驍想不到任何理由去妨礙他。
既不妨礙清月在南方大陸生活、修行,又不要她忘記自己,那唯一的辦法就只有自己在南方留下來,可是姑且不論他身為領袖之子,對部落應盡的義務,單說他本人,也實在不想在一片陌生的土地生活。
南方大陸的確是一片神奇而美麗的地方,但白驍更喜歡雪山。
“你想太多了。”白無涯對此嗤笑起來,“那個小丫頭說得沒錯,你并不是個聰明人,所以就別強迫自己想聰明人一樣思考,你是我的兒子,就該學學我的辦法,換成我是你,這個時候根本不會去考慮什么南方大陸,而是聚焦于一個最重要的問題。”
白無涯頓了頓,等待白驍自己去思考。
白驍想了很久,搖搖頭:“我想不出你腦子里除了交配,還能有什么別的想法。”
白無涯豎起拇指:“不愧是我的兒子,沒錯,如果我是你,現在想的就只有一件事,怎么和清月上床!別急著發火,你們所謂的海誓山盟,歸根結底不還是要落到實處上來?反過來說,你想象一下,假如她能心甘情愿地和你上床,你還有什么不滿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