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可以繼續上路了嗎?”藍瀾在一旁早已聽到百無聊賴。
“當然可以,不過……”清月說道,“你不好奇嗎?她剛剛遇到了什么?”
藍瀾反問道:“我為什么要好奇別人的事啊,現在小白已經明確鎖定了一個探索方向,沿著走不就好了嗎?”
清月說道:“的確小白鎖定了主線,但虛界探索并不能過分專注于一條線,支線的存在是必要的。簡單來說,就算我們找到下一個元素池,你能得到的無非是一團新的火元素,小白也無非見證更多亡魂的悲歌。但是,究竟是什么引起了元薇的共鳴,卻是未知數。那可是足以將她從小白的牽引場中拉出去的強大共鳴,你不覺得一定會很有趣嗎?”
藍瀾不說話了,她不想點頭同意情敵的觀點,但內心深處卻已經涌現出了無法抑制的好奇心。
無論先前的記憶是感知的一部分,還是形而上的世界,這些奇形怪狀的理論,其實她在清月說出口的時候,就已經瞬間消化吸收掉了,這種奇妙的默契自然也會帶來同樣的好奇心。
“我也很想知道,剛剛帶走我的究竟是什么。”元薇說道,“雖然我已經失去了大部分記憶,但是……”
說到這里,少女有些困惑:“但是,我身上多了這個。”
她說著,稍稍挽起衣袖,只見右手腕上,多了一只精致的白銀手鐲。
藍瀾頓時眼前一亮,跳了過去,細細撫摸起了手鐲的紋理,感受著在其中流淌的力量。
“這是……祈禱聲?”
清月則一邊將手鐲上的花紋記錄在血色的案臺上,一邊說道:“準確地說是祈愿聲,世間愿力的源頭。看來公主殿下身上有著類似巫祝的血脈,所以才引發了愿力的共鳴。”
藍瀾看了眼元薇,尤其是認真在她胸前反復打量,點頭道:“的確和我有些相似,和某人就非常不相似。”
清月全然無視了這種微不足道的調侃,繼續說道:“愿力是很有探索價值的課題。在迄今為止的虛界遺跡中,我們已經發現了無數上古之力的痕跡,其中唯獨愿力的部分最少,因為每次王朝更替,愿力寄托的目標往往是被清除地最為徹底的嘛。而從這枚手鐲的紋理來看,公主殿下,和你引發共鳴的,應該是個了不起的大人物,這種紋被稱為神紋,是只有類似大祭司和教皇之類的宗教首腦才能佩戴的哦。但有趣的是,這種紋理是在雷王朝時代以后才出現于史書中的……換言之,你剛剛遇到了起義軍的大功臣。”
說完,清月笑道:“這么一解釋,是不是就對這段支線有些興趣了呢?關于火焰王朝的覆滅,以及雷王朝的崛起,史書中始終有許多語焉不詳的細節,這一次,我們或許能在火焰王庭中,找到更加珍貴的線索。”
藍瀾嘖了一聲:“也就你會對幾千年前的事興致盎然的……解說詞就到此為止吧,接下來要怎么做?把公主殿下當作祭品割喉放血嗎?喂,開玩笑而已啦,你們擺出如臨大敵的姿勢干什么?真要動手的話,你們擺姿勢就能解決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