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堅定地說道:“自然是我親自去!”
“親自去?!”
“陳觀天,你別不知好歹,宋指揮已經忍讓了你太多。”
“再說你乃皇上圣旨之下的朝廷欽犯,你要是這樣離開了詔獄,那不是陷宋指揮于絕境嗎!”
陳發徹底對他這個侄子暴躁起來了,他已經給宋晚鈺求了情,而宋晚鈺也都答應了不計較,可現在他這個侄子還如此咄咄逼人,著實讓他氣憤。
陳青倒是冷靜的說:“天降瑞雪乃是我個人專利,要說也只能向皇上說。而你們二人,現在已經不顧皇上,知道了天降瑞雪的核心技術,要說在這般逼人,那皇上可定饒不了你們。”
聽到陳青此話,宋晚鈺和陳發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起來。
又是沉默了好久,宋晚鈺才向陳發說道:“開門吧,帶他去讓天降瑞雪,雪落之后,我會將此事如實稟報皇上。”
私放皇上圣旨之下的朝廷欽犯固然是死罪一條,但宋晚鈺內心也清楚,午時之前讓天降瑞雪,則更為重要。
若是能以一命換皇帝龍顏大悅,不向天下世人發布“罪己詔”,就算是死,她也是死得其所!
陳發愣了愣神,然后趕忙放下手中的干冰桶,打開了牢房。
“宋指揮,既然你要將此事稟報皇上,那現在就去吧,這樣說不定瑞雪一下,你還能撿回半條命來。”
“至于讓天降瑞雪的事情,我與我叔叔二人前去就行,畢竟天降瑞雪的核心技術就算真的要傳人,那也只能傳給自己的家人。”
話說罷,陳青就親手抱起來地上的那桶干冰,頭也不回的向牢房通道外走去。
陳發還愣在原地,趕忙鎖了牢門,等在宋晚鈺身前,不敢擅自行動。
“去吧,陳千戶。”宋晚鈺低下了頭,神情有些失落的揮了揮手,又說:“若是他敢逃走,立即就地正法!”
“是,宋指揮!”陳發握緊了手中的繡春刀,目光堅定,向宋晚鈺躬身揖了一下,就向牢房通道外走去。
這時,那挑燈的錦衣衛終于開口說話了,“宋指揮,若午時之前天真降不下瑞雪,那這……”
“閉上你的臭嘴!”
宋晚鈺也終于忍不住內心的怒火了,朝著那挑燈的錦衣衛就是一聲大吼。
想她一個大明錦衣衛十三太保,一個曾斷各種大案欽案的大明最強女錦衣,何時吃過這種癟,又何時看過這種別人的臉色。
一切的一切,都在今天,她竟然被一個紈绔臣子給擺了一道。
這怎能不讓她感到憤怒!
那挑燈的錦衣衛被宋晚鈺這一聲大吼也是嚇得趕緊躬下了身,雙手雙腿都在微微的顫抖著,以至那手中的燈籠晃動,昏暗不明。
“去,備馬!”
稍微冷靜了一會兒,宋晚鈺強忍住內心對陳青的怒火,向挑燈的錦衣衛說道。
“是,宋指揮。”
很快,宋晚鈺便騎著她的那匹汗血寶馬,飛奔向了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