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隱隱約約間,是帶著些許失望。
很快,陳發便打開了牢門,但卻并不見宋晚鈺的身影。
“宋指揮在門口等你。”陳發低聲向陳青說道,見陳青臉上并未露出喜色,又說:“司禮監首席秉筆太監劉錦劉公公和其它三位秉筆太監都來了,一會兒出去如實回話,不要害怕。”
陳青點了點頭,似乎是已經知道了結果。
“我對不起你。”牢房通道的門口,宋晚鈺一個人站在那,臉色明顯比昨夜黯然了太多。
見到陳青面無表情的出來,手上腳上還都戴著鐐銬,目光里充滿了自責。
陳青倒是冷哼一聲,說道:“這事不怪你。”
“天降瑞雪,乃是皇上洪福齊天。與我這欽天監小小臣子有何關系?”
話說完,陳沖就徑直走向了詔獄議事的大堂。
宋晚鈺神情從未有今天這般落寞過,眼神緊緊地盯著陳青的背影,非常絕望的搖了搖頭。
“你就是欽天監的漏刻博士陳青?!”
詔獄議事大堂,劉錦坐在主位,馮寶,黃洪,孟興三位秉筆太監坐在側位。
宋晚鈺以及正在當值的六位錦衣衛分別站馮寶三人的身后。
另外在大堂門口,還有兩位錦衣衛鎮守。
“我就是。”
以理來說,這個時候的陳青是要向劉錦幾人跪下回話的,但是陳青又豈會給他們下跪?
一句將死之人無需下跪便將要他下跪的馮寶給堵了回去。
而劉錦則沒有在意,揮了揮手,就讓陳青站著回話。
“那我再問你,錦衣衛千戶陳發與你是何關系?”劉錦繼續開口向陳青問道。
陳青如實說道:“錦衣衛千戶陳發,乃是我叔叔。”
劉錦再問:“好,很好。那我接著問你,你因何罪被關押在詔獄?”
“自然是失職之罪。”陳青回道。
“好,我再問你最后一個問題,你要如實回話。”劉錦目光忽然一冷,眼神中透露著殺氣。
陳青說道:“你問。”
劉錦陰聲問道:“我問你,你昨夜子時到現在,是不是一直都在詔獄大牢?!”
聽到劉錦此話,陳青并未有太多驚訝。
反倒是一旁的宋晚鈺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起來。
這無疑是在警告陳青,想要陳青把自己天降瑞雪的事情永遠埋在肚子里。
陳青冷漠的說道:“我是一直在詔獄大牢。”
“好,既是如此,那你就候旨吧,要是皇上因天降瑞雪而龍顏一悅,說不定你還能留一條性命。”
“但若是被人知道了什么不該知道的事情,那你就準備等死吧。”
劉錦說著便從座椅上站起身來,率先邁著輕柔的步伐向詔獄議事大堂外走去,那馮寶三人緊跟著,也不再多看陳青一眼。
顯然,劉錦并未將他昨夜天降瑞雪之事稟告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