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抽出信紙,握住鋼筆,刷刷寫道:
“尊敬的斯坦頓先生:”
“我想到了一個問題,之前偵探們討論的時候,都認為兇手殺人的動作很嫻熟,看不出生澀的痕跡,非常老練,相信這不可能是天生的,必然有豐富的經驗做基礎,比如醫學院的外科學生,比如肉店的屠夫。”
“我當時藉此猜測他以前或許做過類似的案子,這是調查的一個方向,也是我目前關注的重點。”
“但經過這兩天的反復思考,我認為這是不完備的,也許,他不是靠殺人來獲取經驗。”
“有沒有這么一種可能,他用可憐的動物練手?活著的,不同種類的動物。”
“每天在貝克蘭德死去的動物無法統計,消失在下水道深處的更是沒人知曉,這是很好的練習對象。”
“以上是我不成熟的一點看法,希望與你交流。”
“夏洛克.莫里亞蒂。”
克萊恩沒有直接提兇手可能是惡魔化的動物,另外找了個練手的理由,希望艾辛格.斯坦頓藉此注意到被忽視的“動物世界”,從而提醒負責的官方非凡者。
寫著寫著,他自己忽然覺得這也是一個方向。
那個“惡魔”之所以一直沒被抓獲,是因為它大部分時候在獵殺動物。
而動物獵殺動物,并不是什么值得關注的事情。
就這樣吧,希望能給他們帶來靈感……克萊恩折好信紙,穿戴整齊地去街尾郵筒投遞。
十五分鐘后,于爾根律師看著凸肚窗外一趟又一趟路過的夏洛克偵探,終于忍不住打開大門,禮貌詢問道:
“莫里亞蒂先生,你忘帶鑰匙了?”
“額,算是吧。”克萊恩擠出笑容道。
“不如到我家做客?等用過晚餐,天黑之后,你再回去,我知道的,你們私家偵探非常擅于攀爬。”于爾根表情嚴肅地邀請道。
這也行?克萊恩愣了一秒,真心誠意地笑道:
“這是我的榮幸。”
于爾根律師的奶奶可是有大廚水準的!
而且還能順便擼個貓!
…………
天色全黑之后,吃飽喝足的克萊恩在家里休息了一會,拿著手杖,離開了明斯克街。
他打算再去大橋南區的月季花街一趟,找烏特拉夫斯基主教問清楚“萬能鑰匙”的來歷。
借助“卜杖法”,他順利地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抵達了豐收教堂,按照上次的路線潛入。
但是,烏特拉夫斯基主教今晚并沒有在教堂大廳懺悔,安靜與昏暗之中只得一排排座椅。
“休息了?”克萊恩略感疑惑地往大廳后方的生活區域行去。
剛繞過拐角,他忽地發現高大宛若巨人的烏特拉夫斯基主教正沿著地下室的階梯往上,那里的沉重石門則被人拍得乓乓作響。
他把誰拘禁到了地下室里?克萊恩瞬間聯想到了一系列不太健康的新聞。
烏特拉夫斯基主教抬頭看見做著之前那種偽裝的克萊恩,也頗感詫異,愣了下問道:
“你還沒找到回家的路?”
……我看起來像迷路這么久的人嗎?克萊恩扯出笑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