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果我是負責處理這件事情的大主教,那我會直接放火去燒羅塞爾遺留的所有物品,如果‘褻瀆之牌’能就這樣被徹底毀去,那結果完美符合了神靈的想法,要是‘褻瀆之牌’難以被破壞,燒完之后,它必然將暴露出自身的異常。”
“既然羅塞爾遺留的物品都還在,那就說明,他必然用某種方式讓所有人,包括神靈,都相信他把所有的‘褻瀆之牌’送出去了,沒留下任何一張。”
“當然,不排除某些教會或某個古老家族試圖依靠‘褻瀆之牌’來補完本身需要的某條非凡途徑,但這個可能非常小,因為這就給了羅塞爾合縱連橫統一戰線的機會,根本沒必要走到散播‘褻瀆之牌’破壞秩序這一步。”
“那樣的話,他的日記會呈現出一定的信心和相應的擔憂,絕對不可能只剩悲觀,只想著依靠那個古老的隱秘組織。”
“再加上一百多年過去了,保管這些遺留物品的蒸汽與機械之神教會已不知道做了多少次的補遺性搜索,所以,幾乎不會有誰還相信‘褻瀆之牌’藏在這里。”
“也就是說,這個展覽的安保級別不會太高。”
“而且,很重要的一點是,整個貝克蘭德都被那個連環殺人的‘惡魔’弄得浮躁惶恐,三大教會的非凡者們正在做全城性的排查和搜索,‘機械之心’隊伍能分配到這個不重要展覽的人員肯定非常有限。”
“嗯,這里最值得保護的是羅塞爾的日記,許多野生的非凡者很崇拜大帝,認為那些‘獨創的符號’書寫著深層次的神秘,有竊取的動機和能力,所以,看守者的重心肯定是在那個展廳。”
“回去到灰霧之上占卜一下,和我的分析做印證。”
“不過,得預先驗證是不是‘褻瀆之牌’,要不然冒著一定的危險,費了極大的力氣,結果卻偷回去一張普通的書簽,那我還不如躺回墓地里!嗯,該怎么驗證呢?這不可能等我再次潛入的時候做,而現在也沒機會……得找別的人幫忙啊……務必謹慎!”克萊恩神情專注地跟在講解員后面,似乎聽得非常認真。
“魔術師”小姐,她是“學徒”,能夠穿墻越門,和持有“萬能鑰匙”差不多,是一個不錯的人選……但她才序列9,潛入驗證這個任務對她而言太危險了……
休小姐?不行,她根本就不是這塊料……讓她找竊賊幫忙?不,不行,這里有非凡者看守,竊賊大概率被當場捉到,從而暴露出有人在打羅塞爾書簽主意的事情……
莎倫小姐?她實力足夠,狀態也適合這種任務,可問題在于,“褻瀆之牌”是足以讓絕大部分非凡者彼此廝殺的神物,我現在還信不過她……
……
克萊恩思緒轉動,分析著自己能找的幫手。
漸漸的,他鎖定了一個對象:
“正義”小姐!
她家世不凡,屬于貴族,有沒有可能利用錢財和權勢,以感興趣為借口,觸碰到那張書簽?嗯,機會不小,而且這辦法不會驚動到誰,有利于我之后潛入竊取……克萊恩越想越覺得可行性很高。
至于怎么驗證的問題,因為“褻瀆之牌”反占卜反預言,他暫時只能想到一個辦法:
那就是嘗試著破壞一下那張書簽!
——反占卜反預言不是說對藏著“褻瀆之牌”的某件物品采用類似的手段,會得到失敗或被干擾的結果,那樣一來,不是等于不打自招嗎?
這真正的意思是,即使拿到了“褻瀆之牌”,對它占卜也等于對一件普通的事物占卜,等于對它偽裝成的那件普通事物占卜。
反正我是猜不出來大帝設置了什么“開啟密碼”,只能用這么簡單粗暴的方法確認,如果“褻瀆之牌”確實可以被破壞,那就只能說,我和它暫時還沒有緣分……嗯,以大帝的喜好,或許我可以試一個開啟咒文……
他曾經在日記里開玩笑,說“想要我的財寶嗎?那就到迷霧海的盡頭來尋找吧”,而“褻瀆之牌”正是寶藏的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