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公主究竟對那可憐的質子試了什么折磨人的手段,簡直就是造孽。
“公主,你看看,這是從他衣服袖口拆出來的信紙,被縫在里面了。”千璃說道。
“給我看看。”
紙上赫然寫著,“取得龍崖草和青風藤后,只會將你接回。”
想來也是南疆那邊的人飛鴿傳信來的,只是她對于這個少年又多了幾分憐惜。
龍崖草和青風藤都是她北齊的寶物,僅僅在雪山禁地之中才有,青風藤好找,國庫中就有,而龍崖草,在雪山之中,難以找到,奇珍異寶,可以活死人肉白骨。
“此事,保密。”
“是,公主。”
“給我備一匹馬。”
舒紅纓披上了一件披風,騎著千璃給她準備的馬,就離開了皇宮前往了京城幾里外的雪山禁地。
雪山里延綿不絕,滿面雪白,舒紅纓順著記憶中的方向往前面走著,幽深的密林寒風刺骨。
“丟進去,若是死了,那就說是舒紅纓把人丟進去喂狼了,知道嗎?”
蘭悅心背對著幾個侍衛,面色冷寒。
那蠢貨不知道是不是發現了什么,讓陛下對她的孩子產生了芥蒂。
“敢惹本公主,那就得付出代價!本公主才是北齊最尊貴的嫡公主!”
舒雅用腳踢了幾下地上奄奄一息的少年,鎖骨上的鐵鏈沒有了,她還怎么玩?
早早地就命人將這下賤質子從金福殿里擄了出來,一群侍衛把他單薄的衣衫扒得只剩里衣,瘦骨嶙峋的身子在雪山禁地面前,顯得格外寒冷。
隨即,在蘭悅心的指示之下,一群侍衛就將他丟進了禁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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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紅纓騎著馬朝著雪山深處走著,只是天空顯現出了陰沉可怖的感覺。
那禁地中央的蒼天大樹,卻顯得格外瘆人,再加上此地天寒地凍,她本來就病弱無力的身軀,更加顯得脆弱。
眼看著那棵北齊神樹上,環繞著藤蔓正好結了一顆果子,那是百年一結的定風珠,可是比龍崖草更稀罕的寶貝。
廢了好吃力的工夫,她一步步沿著粗壯的藤蔓往上面爬,只是那粗壯樹干上的紋理顯得格外詭異。
“啊!”
她身體的血液似乎被燒灼了一般,死死地黏在樹干上,仿佛都要被那里面那股神秘的力量給抽走。
想要縮回手,卻被死死地困住。
筋疲力竭之下,她側身倒在了那粗壯的枝干上,那枝干剛要被壓彎的時候。
猛然之間,那無數的藤蔓像是長出來的觸手,迅速將她纏繞在半空中,越掙扎越緊。
“你是來偷盜定風珠的?”
募地,在她的眼前像鬼似的飄過來了一個臉戴面具的女人,一襲白衣,壓迫感十足。
“好大的膽子,今日我便替天行道!”
說著她手中運轉起了一個藍紫色的火焰,團聚成了一團火球,熊熊燃燒著的火焰正要朝著她的胸口擊潰而來。
只是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從東方傳來了一陣異動,女人的動作停了停,臉色似乎有變。
“今日就先放過你!”
甩了甩衣袖,隨即正準備離開,可是又轉身回來,一飛而上,手上摘得了那果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