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紅纓輕車熟路,現在她也懶得管那什么男女之別,她還只是個孩子啊。
隨即扒開了胸前的衣領,露出了琵琶骨上留下的血瘀傷痕,給他換下了臟了的繃帶,用手術刀在火上烤了烤,給他拆了線。
前世活了二十多年,她什么沒見過。
如今少年帶著肌肉強健有力又顯得稚嫩的身子。
舒紅纓咽了咽口水。
我的小養成國君啊。
你得快快長大吧。
容澈不知道舒紅纓心里的小九九。
只是看著她變幻莫測的臉色,顯得格外可愛,肉嘟嘟的粉唇一動一動的,好想親一口。
似乎感覺不到任何疼痛,整個拆線的過程,他都顯得十分平靜。
看著他傷口沁出來的血液,有些莫名。
渴。
饑渴。
不知道為何,她鬼使神差一般,伸手摸了一點他的血。
在他不注意的時候,放進嘴里嘬了一口。
太好喝了。
簡直就是人間美味。
等到反應過來,她有些后怕。
自己是不是有了什么病?
而用戒指空間里的各項醫學儀器都檢查了渾身一個遍,一點異樣都沒有。
她更加奇怪了。
等到舒紅纓走后,東澤才從門外進來,屁股上的傷還沒有好,所以他對于舒紅纓的眼神,依舊是充滿了怨懟。
“殿下,大師要進京了。”
“正好,修書一封,給國空大師送去慰問。”容澈面色冷凝,一點都不像是十五歲少年的稚嫩模樣,反而像極了睥睨天下唯我獨尊冷血無情的帝王。
“主子,舒戎和舒雅那樣對你,為何不讓影子代勞,這般痛楚,本不該是殿下承受的。”
東澤不禁心疼。
“若是這點痛楚都承受不住,日后還有回南疆的必要嗎?
“殿下說的是。”
其實,他只是想要纓兒多疼他一些。
舒雅的確要穿他的琵琶骨,不過被他用迷藥躲了過去。
可是纓兒要看,他只能自己穿透自己的琵琶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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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風和暢,天朗氣清,整個京城都籠罩在一股喜悅的氛圍之中,正是恰逢上元佳節,京城燈會,熱鬧非凡。
“陛下對公主真好,每逢宮外有花燈節,都會特允準公主出宮,那都是旁人沒有的呢。”
“千樹,此次出宮,我們可不是去玩兒的。”
舒紅纓面色嚴肅,坐在馬車里,在宮門處向守衛出示了她的令牌,才放她們過去了,馬車里搖搖晃晃的。
而掀開了帷幕,看著這京城里和前世一般無二的盛況和美景,不由得滿心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