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能說正經事么?”霍法嘆了口氣,看著他那張笑瞇瞇的老臉,心里百般無奈,都這時候了,自己還要開玩笑。
“別介啊。”老霍法有些委屈的攤開手:“你看,我們體內流著相同的血,我們有著一樣的姓氏,唯一的區別就是我比你大五十歲,叫一聲爸爸怎么了?”
“神經病啊!”
霍法強忍不悅,用他能找到的最溫和的詞罵道。
然而,面前的老霍法從口袋里抽出一張純金鑰匙,笑瞇瞇的說道:“我在古靈閣有價值超過三百萬金加隆的存款,等著人來繼承吶。”
霍法立刻擠出笑臉:“爸爸。”
“哈哈哈!”
老年的他哈哈大笑。
年輕霍法忍不住也笑了起來,剛笑一秒,他臉色就灰敗下來,嘆了口氣:“玩笑開夠了吧。”
他扯開自己胸口的衣服,只見他胸口自鎖骨以下,幾乎都已經看不見了。只能可以看見一個形狀怪異的心臟在透明胸腔中撲通撲通跳動,他搓了搓自己的手掌,無數晶瑩的碎屑從他掌心飄下。
“都這種時候了,你就說吧,我要怎么才能活下去?”
老霍法收起金鑰匙,無所謂的理了理頭發:“其實我研究過時間之力,時間耀斑出現只有一種情況,未受保護的時空旅行。”
“未受保護的時空旅行,什么意思?”
“時間是就像一輛狂奔的火車,每個人在這輛火車上的座位都是被規定好的。有人在車頭,有人在車中間,有人在車尾,如果你足夠強大,你可以在車廂內移動。但你不可能既同時在車頭,又同時在車尾。
現在這個時空有兩個霍法.巴赫,可我們不是克洛伊,也沒有她那種神奇的法則之血,必不可能同時存在兩個自己。所以時間耀斑就會出現,這是一種極度不確定性的體現,有太多混沌未來存在于你身上,這個世界的法則不允許那么多不確定。”
霍法思考片刻后皺起眉頭:“為什么哈利可以,我不可以?”
“哈利和赫敏有魔法部的時空轉換器,那也是一種保護機器,就像深海中的氧氣瓶一樣。”
“你有時間轉換器?”
“沒有,那東西太弱了,對抗不了五十年的法則力量。”
“那有什么辦法?”
“很簡單。”
老霍法從自己褲兜口袋里取出一張花旗銀行的銀行卡,放在了年輕霍法手心:“密碼是19940724,也就是今天的日期。”
“你給我錢干嘛。”
霍法蒼白呆滯的看著他:“我就要死了。”
年邁的霍法輕輕握住他的手,腦袋湊了過來,在他耳邊聲音極低說道:“一定記住我的話,人不是能死的時候死,而是該死的時候死。”
說完,他慢慢的后退坐在了椅子上。
年輕霍法呆呆的看著對方。
夕陽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在老年自己的臉上,給他蒼老的臉平添了幾分神秘的色彩。
只見面前的老人從容異常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白色的T恤,端坐在了椅子上,隨后,從牛仔褲口袋抽出了一把銀色的左輪手槍。
他微笑著,甚至帶著一些惡趣味的看著年輕的自己,將銀色的左輪手槍塞進了自己的嘴巴里。
“喂”
“喂!!”
極度不妙的預感涌上心頭,霍法眼睛陡然瞪大,他從椅子上跳了下來,伸手便要去奪槍。
伴隨著一聲不大不小的清脆槍聲。
砰!!
伸著手的霍法石化在了當場。
屋外,夕陽西下,幾個鄰居聊天結束了,他們笑著彼此揮揮手,帶著狗狗們悠哉悠哉的往家里走去。院子里的鴿子們依舊嘰嘰喳喳,等待著主人的喂食。
屋內,墻上的時鐘滴答滴答。
幾滴飛舞的鮮血從灰發少年臉上緩緩落下,他眼睛瞪的大大的,臉色慘白如雕塑。
一千六百公里外,奧地利,紐蒙伽德。
烏鴉盤踞在高塔之頂,天空中掛著一輪被烏云蠶食的紅月。塵封已久的高塔頂端房間內,一個枯瘦如柴的身影猛地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