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斯特皺起眉頭:“愛爾蘭小矮妖”
話音剛落,為首的一名小矮妖跳了起來,將一個破舊的易拉罐扔給了巴茲爾,隨后便奪過了巴茲爾手中的羊皮紙和羽毛筆,在上面刷刷刷龍飛鳳舞的寫下一大串名字,一邊寫還一邊笑著說:“你們的司長喝多啦,哈哈,他押了保加利亞贏,真希望他明天不要后悔,哈哈哈哈!”
笑完,他把簽的亂七八糟的羊皮紙扔給了巴茲爾,彼此又手拉手的,開心快樂的跳進了迷霧之中。
被這群小矮妖一折騰,巴茲爾什么都忘了。瓦斯特更是又開始罵了起來:“司長親自參與賭博,媽的干這種事他是怎么想的,我敢打賭巴格曼在這位置上干不了幾年!”
巴茲爾已經不想去理會同伴的抱怨了,因為遠處又傳來一陣噼啪聲,又是一群人通過門鑰匙從不知名的地方傳送至此。
忙碌的工作在凌晨便宣告開始,不停的有人從世界各地傳送至此,他們每個人都操著各種各樣的口音,問話,簽字,交還門鑰匙。那個裝門門鑰匙的大箱子換了一茬又一茬。
一直到凌晨五點到時候,天色蒙蒙亮了。來訪的人流才稀疏了不少,這時候,巴茲爾已經累的暈頭轉向了,身邊的瓦斯特更是陰沉著臉,連罵上司的力氣都沒有了。
真希望以后不要這么倒霉了,巴茲爾心想,在這種時候值班。
噼啪。
伴隨著門鑰匙落地的聲音。
有人哀嘆的抱怨:“哎,老了,老了,真的不能用門鑰匙了,每次用都會轉到轉到反胃。”
“誰讓你跟來的,老家伙?我一個人也可以。”
“拜托,那可是克勞奇!你真以為沒有我幫助你可以見到他?咳咳再說了,想看魁地奇世界杯有錯,你來都來了,能錯過這種比賽么?”
“行了,閉嘴吧。”一個年輕的聲音不耐煩的說道:“一個個都弱不禁風的,要走就快點!”
巴茲爾和瓦斯特站直身體。
這一次從迷霧中走出來的是一高一矮兩個身影,走近后巴茲爾才看清,那是一個少年和一個老頭。
高個的那個少年相貌奇特,他一米七八左右的身高,有著光光的腦袋,耳朵上鑲嵌著一個銀色的耳環,眼睛在清晨的陽光中閃耀著黯淡的金色光芒,當然,更顯眼的是他那套衣服。
他穿著一身藍色巫師長袍,肩膀帶著雙層披肩,上面鑲嵌著銀色的老鷹花紋,袍尾分成三岔,看起來就像是某種鳥類的尾羽,非常華麗。一看就是某個古老巫師家族的成員。
相比之下,他身邊的老頭就顯得寒酸多了,他穿著古舊的長袍,戴著兜帽,佝僂著腰,顫顫巍巍,仿佛下一秒就會趴在地上死掉。
由于那個少年奇特且高貴的賣相,巴茲爾打起精神,魔法部雖然明令禁止穿巫師的衣服來看比賽,但這不代表所有巫師都要遵守規則,能打破規則的人,往往更值得關照。
“您好。”巴茲爾上前一步。
顫巍巍的老頭上前一步,“您,您好,我叫阿里.巴什爾,這位,這位是我的孫子,霍爾瓦.巴什爾。”
“阿里.巴什爾,霍爾瓦.巴什爾”
巴茲爾在名單上翻了翻,“哦,往前走,第一場地,一百米左拐就是。”
“謝謝,”老頭禮貌的笑道:“辛辛苦了。”說完,他仿佛老年癡呆一樣,陷入了呆滯。
光頭少年一手遮著眉頭,擋著陽光,另一手將一個千瘡百孔的足球遞給了巴茲爾:“這里就是魁地奇世界杯的入口么?”
“入口在里面,我們這是負責回收門鑰匙,還有簽字。”巴茲爾接過千瘡百孔的足球,扔進箱子:“哦,當然,如果你們是魔法部直邀的客人的話,那就不用簽字了。”
光頭少年點點頭,“我們找巴蒂.克勞奇。是他邀請我們來的,請問,該怎么走?”
“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