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半小時之后的他看了過來,說道:“巴黎。”
霍法雙目中銀色光芒消失。
這能力是時間之力的附帶,也是當初那個叫曼斯的家伙最渴望的力量。具有看破未來之力,是無上的預言之術。
但霍法向來不愿意啟用這種能力,因為他太了解時間之力的副作用。
如果他去主動觀測未來,那么觀測的結果便會必然發生,無論它是好是壞。就像曼斯看見了自己的死亡,卻無力阻止。
如果他不去觀測,那么未來一切都是混沌。
不過,既然西爾比都已經放出狂言,要把他的朋友都沉入太平洋,那這時他也顧不上時間之力的副作用了。
得到巴黎這個信息之后,他趕緊抓了一把飛路網的粉末,跨入傳送門,朗聲喊道:“巴黎!”
伴隨著一陣天旋地轉。
當他腳踩在堅實地面的時候,他瞬間就被擁擠的人潮給淹沒了,從一個人沒有到地下城,到身邊每一英寸都擠滿人的體驗,實在不足為外人道也。
他就像在前世最擁擠的印度火車上,被大片的人潮擠來擠去。擁擠不堪忍受,甚至讓他不能呼吸。
瘋狂的擁擠之下,霍法毫不猶豫啟動了時間之力,時間流速被降到了百倍一下,那些擁擠不堪的家伙向前推進的速度頓時慢了下來。
擠慢的時間中,他抓著別人的肩膀,踩在他們身上,站在了他們的頭頂。那連綿不絕的頭頂幾乎和平地一樣扎實,可見這究竟是有多少人。
再仔細一看,那些擠來擠去的那些人還不是清醒的巫師,而是如野草一般密集的夢游者。他們大多帶著頭盔,有人穿著**德國的軍服,有人穿著盟軍敢死隊的外套,更多的則是平民,他們戴著黑色的籠子,一波又一波的沖撞著遠處一堵高幾十米的城墻。
那城墻背靠著埃菲爾鐵塔,鐵塔都在巨大的撞擊中,搖搖晃晃,岌岌可危。而城墻上則閃耀著魔咒的光芒,那些則是巫師正在施法的征兆。
霍法頓時明白了,這和當時他在秘魯看到的情況一模一樣。同樣都是夢游者襲擊巫師基地。這不過這一次襲擊的地點換到了柏林,而襲擊的規模則比秘魯的那一次大了幾百倍都不止。
這不是偶然事情,而是群體事件。
為何未來的他會把自己指引至此?
他很快就發現了緣由。
潮水一般的撞擊和踩踏,讓最前面一批夢游者堆到足足有十米多高。
而巫師們站在高高的城墻上,為首一人正是鄧布利多,他環繞著手中的魔杖,熊熊烈火化作火龍,咆哮著席卷而過,將最頂端的那一層夢游者燒成了灰燼,眼見那火龍有越來越龐大的趨勢。
霍法不由大喊:“住手!”
他一個幻影移形消失了,等他再出現時,來到了鄧布利多的身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住手,讓我來處理!”他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鄧布利多一看抓著自己手臂的霍法,頓時一驚,魔杖中噴吐的火龍消失不見,而他身邊那些法國巫師則紛紛抽出魔杖,用法語大喊道:“你是什么人?”
“別急別急,”鄧布利多趕緊對周圍的清醒巫師說道:“這是我的學生。”
那些清醒巫師聽鄧布利多這么說,緩緩紛紛放下了魔杖。但依然用警惕的神色看著他。
鄧布利多焦急問霍法:“你怎么到這里來了,難道你沒有收到通知躲起來么?”
躲起來原來倫敦地下泄湖的人都躲起來了。霍法稍稍松了口氣,不過,他雖然心里憋著一千多個問題,但看出了此刻萬分火急的狀況,他沒有發問。
“別殺他們,我可以讓他們離開這里。”霍法說道:“這些都是活人,等我處理完西爾比之后,他們自然會清醒的。”
“現在想不了那么遠的事!”鄧布利多焦灼說道:“如果現在不解決這批夢游者,馬上整個巴黎的幸存巫師都會變淹沒。一旦巴黎失守,后果不堪設想”
“您給我騰個位置,我馬上就能做到!”霍法打斷了他,“快!”
鄧布利多愕然:“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