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拉文克勞沒反應過來:“你說什么?”
“我說,撤軍吧。不用再繼續下去了。”西爾比拍拍屁股,站了起來,“目標已經完成了。”
拉文克勞不可思議的跟在西爾比身后:“我們還沒完全拿下君士坦丁堡,教皇格里高利還沒有死。我們需要一個標志性事件來宣告戰爭結束,所有的巫師都需要一個標志性事件來宣告戰爭結束,你這樣做完全違反了所有巫師的愿望!”
西爾比的表情冰冷如鐵:“殺不殺教皇毫無區別,只是發泄而已。”
“陛下!!”
“夠了,”西爾比臉色冰冷如鐵:“你可以幫我出主意,但我不需要你來幫我做出決策,現在,立刻讓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收攏手下,立刻撤軍。”
拉文克勞用難以理解的眼神看著西爾比,好似再看一個陌生人,但出于尊重,她依然選擇了執行西爾比的命令。
命令執行的極不順暢,從戰場前線爸賺了個盆滿缽滿的巫師拉回來,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其難度猶如雄獅享用食物時,將肉從它口中拖走。
過去水到渠成的指令下達在這一天受到了極大的阻礙。沒人理解主帥西爾比心里的想法,在決戰勝利前的一刻功虧一簣讓所有人心里難受極了。
在拉文克勞帶著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回來的時候,格蘭芬多氣的把妖精的寶劍往地上一摔,憤怒的大罵:““搞什么!?為什么要撤軍?五年前你就放走了他一次,為什么你現在又要放走他?”
斯萊特林則冷靜建議:“放虎歸山是大忌中的大忌,教皇未死,以麻瓜龐大的人數規模,很快又能形成一個新的教會,繼續迫害巫師。我們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實在不能就此放棄。”
赫奇帕奇一臉憂郁的看著西爾比,我實在不愿多言,可是我也同意斯萊特林的看法,既然你想保證巫師的生存,有些臟事,我們不得不做。
“安靜。”
西爾比豎起一根手指。
吵嚷了眾人安靜了下來。
狂奔的洪流一直在一條寬闊的河床上流淌,卻突然遇到了一塊堅不可摧的礁石。不得不在原地打轉。
五年積攢起來的威信讓四人以及其他巫師閉上了嘴巴。他們意識到,面前的這個人不僅是他們的國王,更是一位實力高絕的巫師。盡管他做了一個近乎匪夷所思的決定,但他依然是統帥。
不過這個國王似乎持續的時間并不長,只見西爾比取下了腦袋上的王冠,平靜的將它放在桌子上:
“教會已經被我們趕出了大陸,至少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再回來,我答應你們的事情做到了。從今天起,我不再是你們的主帥。也不再是你們的國王。”
拉文克勞只覺眼前一黑,她幾乎想不出來這家伙居然會當眾做出這種匪夷所思的決定。
安靜了幾秒后。
眾皆嘩然。
沒人以為他在說真話,所有人都以為西爾比在開玩笑,有人甚至配合的笑起來。但漸漸的,他們就看出了不對勁。
因為西爾比表情毫無波瀾,這家伙不是在開玩笑。而是認真的。玩笑漸漸變成了驚恐了爭論,巫師們紛紛上前,詢問緣故。但接下來的發生的事情更是讓他們幾乎暈倒。
只見西爾比壓根不回答,而是抽出一張歐洲地圖,往爭論巫師面前一扔,只說了短短幾個字,“各自分封吧。”
說完,他絲毫不顧身后的巫師,徑直離開了兵營。
任何爭論在這一刻戛然而止,教會和教皇也被他們徹底拋在腦后,幾乎所有人都看著地圖,眼中閃動著貪念和算計。
轉眼時間又過去了五年。
秋天,深山之中,潘多拉。
密林之中枯葉成片,一只獨角獸從積滿落葉的地面緩緩踏過。而獨角獸上,則盤膝坐著一個藍袍女人,她一只腿盤在獨角獸的后背,一只腿自由垂下,腿上系著一個鈴鐺。一邊走一邊晃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