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沒把我們當作朋友,也從不和我們說你的真實感受,你太卑劣了。”
伴隨著赫奇帕奇有些傷感的語調,另外兩個人緩緩從黑暗中走了出來,是格蘭芬多和拉文克勞,格蘭芬多腰間配戴著銀色的利劍,拉文克勞則拿著她的魔杖,兩人皆是全副武裝。
“你能理解我么!?”劇痛之中,西爾比怒吼道,然后他便再度吐出一股鮮血。
“收手吧,西爾比,你的計劃我們都知道了。”格蘭芬多道:“那是不可能實現的。”
“你怎么知道不可能!?”
在劇毒之下,西爾比死死的抓住墻壁,這才沒有倒下去。
“當然不可能!”拉文克勞:“天啊,簡直不可理喻,你腦子里都在想什么,西爾比,那種事即便實現了,也不會比現在更好,只會更加糟糕。”
“這就是我為什么不和你們說!”
西爾比一邊吐血一邊說,黑色的經脈爬滿了他臉龐,黑色的鮮血從他鼻孔里溢散出來。
生死關頭,他毫不猶豫將手掌刺進了自己的小腹,拖出一團黑色扔在了地上,而后一步跨出,消失在了三人面前。
他的陡然消失令三人猝不及防,他們紛紛舉起武器,作出防御姿態。但西爾比并未再次出現,過了幾秒鐘,幾人放下武器,來到那團黑色面前,彎腰一瞧。
那黑色竟然是一團微微蠕動的胃袋,劇毒之下,他竟然把自己的臟器給拖了出來,以此為自己是逃跑爭取時間。
拉文克勞大驚失色,差點摔倒在地,她抓著格蘭芬多的胳膊,“怎么辦,他真的會死的!”
“死不了!”
說話的是赫奇帕奇,她臉色蒼白:“他那種程度的巫師,離開了臟器見不得會馬上就死,他肯定會有什么保命的手段,去,戈德里克,快點把他抓回來,曼陀羅和死根草都不是持續性藥物,若是等他擺脫了毒藥,再找到他幾乎比登天還要難了。”
格蘭芬多扶住妖精寶劍,嘴唇緊抿。
赫奇帕奇看著拉文克勞:“羅納伊,給戈德里克指一下位置。”
拉文克勞咬緊下唇,顫抖的從懷中抽出一幅塔羅牌,洗了一下之后,抽出一張愚者的卡片。卡片中,愚者一臉陽光燦爛的走在鄉間小道上,身邊跟著一只狗,背后的木棍指著一個方向。
“這里不能幻影移形,那是他自己設下的魔法。應該是幻身加輕身術跑掉了。”
拉文克勞將手里的可卡片遞給了格蘭芬多,“跟著卡片上這家伙的方向走,他會帶你找到西爾比。”
“好。”
木已成舟,格蘭芬多已無法拒絕任務,他接過卡片,深吸一口氣,這便出發。
離開圖書館的之前,拉文克勞叫住了他:“等一下,戈德里克。”
格蘭芬多扭頭看著拉文克勞。
“抓他回來,如果沒有必要,不要殺他,把他控制起來就行了。”她懇求道。
格蘭芬多點點頭。雙腿一點地面,一躍而起十幾米高,躍過城堡的高墻,朝著幽深的黑森林內沖去。
城堡高處,斯萊特林站在百葉窗前,看著離開的格蘭芬多,神色晦澀且哀傷。
戈德里克.格蘭芬多跟隨者塔羅牌的指引,飛快的在禁林中輾轉騰挪,黑夜遮蔽了絕大部分光線,唯一可見只有積雪的反光,夜梟在樹梢低號。寒風吹過,樹梢上冰雪覆蓋的樹葉脫落,插在雪地中,如同冰刀。
終于,當塔羅牌上的愚者走到懸崖位置時,它不動了。格蘭芬多屏住了呼吸,提著妖精的利劍在枯死的樹葉上輕盈的移動著。
雪地上出現了星星點點的血跡,他知道,自己接近了。
繞過兩株冷杉,月光下,那個瘦高的男人站在林間的空地上,月光照在他灰色的頭發上,給他披上了一層慘白的淡妝。
“你逃不了了,西爾比。”格蘭芬多呼出一口白氣,用雪亮的劍鋒在地上劃出一道細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