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格萊亞看了一眼:“苦橄巖,往往產于玄武巖系的底部,常與苦橄質玄武巖共生。巖石多為斑狀結構。”
霍法一句話也聽不懂,他趕緊打了個哈哈,附和道:“是啊,是啊,花里胡哨怪好看的。”
“嗯,斑晶多為橄欖石,也有少量輝石。斜長石、角閃石、金屬礦物,所以看起來顏色很好看。”
“是么,呃,哈哈。”
霍法干巴巴地笑了兩聲。
他找不出來什么話了,而且已經猜到阿格萊亞想問什么了。
果然,她問道:“在那個半巨人家里的時候,你是怎么了?”
霍法寒顫,全身汗毛一豎,一股電流讓他從頭麻到了腳底。
此前發生的爭吵讓他不知道該怎樣面對對方。他雖然救出了阿格萊亞,但那股后怕卻怎么也揮之不去。
不僅僅是她被抓走的后怕,更為自己莫名冷酷的后怕,因為當時那股怪異冷酷爆發的時候,他竟然一點都不自知。
大概是看出了朋友的為難,阿格萊亞笑了笑,伸手擦了擦霍法的額頭:“灰頭土臉的,在泥地里滾過么?”
霍法只是搖頭,避開了她的手掌,對方罕見的柔和讓他十分慚愧。
“對不起......”他低聲說。
“我知道那不是你。”阿格萊亞打斷了霍法,她坐近了一點說道,“剛跑沒多久我就想到了,你那樣子太陌生了。”
霍法沒有回答,豈止是她感覺不真實,他自己何嘗又不是感覺陌生至極。而且他本能知道,問題沒有解決。
自己當時只是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天知道自己會不會復發。
阿格萊亞坐近了一點,用紗布擦起了霍法腦袋上的灰塵,她問道:“是不是那顆蛋的緣故?”
霍法猛地抬頭:“你知道。”
“我不知道。”阿格萊亞嘆了口氣,“我又不是全知的人。”
她頓了頓,說道:“但你總是能看到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不是么?去年是這樣,前年你也是這樣,我就知道沒那么簡單,明明我看是灰色的,你看到的卻是彩色的。”
阿格萊亞也不知道。
霍法無奈地嘆了口氣。
魔法世界的詭譎多變完全超乎了他的想象,先是那顆蛋,然后又是那個可怕的騎龍男人。
思考良久,霍法嘆了口氣:“別光問我,你還沒說你怎么回事,為什么會遇見一條龍?”
“我當時不知道,只想著快點離開那個地方,離你遠點。可想了想,我又覺得你不太對勁,于是就往回走,可沒走多遠,就在河邊碰到一只飲水的威爾士綠龍。
你不知道,我當時都傻眼了,絕大部分龍巢都在魔法部的管控之下,相當偏僻,并且還有專門的家族對龍進行管理,威爾士綠龍生活的地方在斯諾登山,那是英格蘭和威爾士最高的山峰,怎么會在這種地方。”
“會是那個人帶過來的么?”霍法看了看周圍,把聲音壓低到極限。
“那個戴著烏鴉面具,騎在龍背上的男人,你認識他么?”
“不知道。”阿格萊亞打了個哈欠,在回到霍法身邊后,她顯得有點困:“不過我知道這應該是個非常隱秘的組織,很久以前歐洲鼠疫出現的時候,這些人就在了。”
鼠疫?
烏鴉面具。
霍法眉頭緊鎖,這一連串千奇百怪的遭遇讓他感覺眼前一片迷霧,幾乎什么都看不清。但又隱隱感覺要發生什么,怪異的海格一家,那顆可以改變心智的蛋,還有那個騎在龍背上的男人。
思考片刻,毫無頭緒。不僅毫無頭緒,他甚至開始懷念霍格沃茨,懷念那里的老師,懷念鄧布利多。
外面的世界危險多變的有些過分,他甚至連專業的建議都得不到。
想了想,他低聲建議:“要不別賣藥了,我立刻帶你回家吧。”
但女孩并沒有說話。
霍法再轉頭的時候,她因為太過疲憊,此刻已經趴在木箱上,沉沉地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