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別做亂七八糟的事,那個灰發小子是個巫師!”船長低聲警告。
馬修架在柜子上的雙腿猛地收了回來。
“又是巫師!?”
“是的,我白天去試探了一下,他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酒瓶堵住。”
“堵住酒瓶?你究竟在說什么......”
船長神神秘秘的從柜子下去取出一個瓶口打結的玻璃瓶,遞給了馬修。
瞪大眼睛看著那個酒瓶,馬修松了口氣,他把酒瓶一扔:“就這,我還以為是什么了不得的手段。這和真正的巫術差遠了。”他無所謂的擺擺手。
“你見識過什么巫術。”
“我當然見識過,你知道弗蘭克是怎么死的么?”
“怎么死的?”船長好奇起來,
馬修臉上露出后怕的神色,陷入了回憶。
“我還記得三天前,弗蘭克帶我們去海上接受一批來自美洲的貨物。結果就在交貨的時候,整片海面被莫名被凍結了。
隨后,一個背著巨大十字劍的男人,行走在海上,如同一尊神像,他高不可攀,不可阻攔。
只用了一劍,就斬斷了弗蘭克乘坐的船,弗蘭克跳入海中,想要逃跑。卻被他硬生生的抓在手中,眨眼砍成了兩半。
那一天,弗蘭克所有的走私船都在炮火中飛灰湮滅,只用了三分鐘不到。我你要問我什么是巫術,那男人使用的才是巫術。”
聽完馬修的話,船長再看著手里的酒瓶,惱火的將他扔掉:“居然戲弄我......既然那不是真正的巫術,那個丑修女和灰發男,我們要怎么辦?”
“我們給他用點藥。”
弗蘭克淡淡道,“加大一點劑量,放早餐里明天早上給他和那個傻冒修女送過去,早點把這兩個家伙和那群流民小子扔進海里去,省的我看著惡心。”
“可是......迪安夫人......?”
“嗯?”
馬修用鼻子發出了一個帶著疑問的拖長音。
“不好意思,瑪麗小姐怎么辦?
“隨她去吧,她耳朵軟,稍微敲打一下她就服了,這次的事情,就當給他一個教訓,讓她知道,這里誰才是老大。”
“我明白了。”
面對馬修的猖狂,船長低聲的附和道。
一小時后。
圓月高懸海上。
船長室陷入了寧靜,只有起伏的鼾聲。
霍法從黑暗中悄無聲息的走了出來,躡手躡腳的繞過地上幾個玻璃酒瓶。
馬修此刻靠在皮椅上,仰著頭打著呼嚕,口水從他的嘴角流下。而船長則躺在一旁的吊船中,響亮著打著鼾。
站在了酣睡的馬修身邊,霍法抬起右手,他的手指就像藤蔓一般生長變長,逐漸纏繞在一起,變成了一柄尖銳的螺旋突刺。
他高高舉起閃爍著寒光的尖刺,重重刺下。
就在血濺當場的前一秒,一顆螺絲帽從遠處飛射而來,咚的一聲砸在了霍法的腦袋上。
他吃痛后手一歪,利錐呲拉一次偏斜了目標,從馬修的太陽穴下劃過。直直的扎穿了他的耳朵。
熟睡中的男人慘呼起來。
“誰.....誰在那!!”
他重重推開霍法,翻身摔倒在地,又連滾帶爬從坐起,看到了黑暗中一雙攝人的金色眼睛。
叫聲吵醒了一旁的船長,他反手從控制臺下面抽出一把來復槍,顫抖的指著霍法。
“你......舉起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