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沒說完,霍法便輕笑出聲。
“笑什么?”
克洛伊好奇的問。
“你是想向我傳教?”
“嘿嘿,不行么?”
“我有告訴你我父親其實是個東方人么?”
“那又怎么樣。”
“東方有一句話,叫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我不信神,更不相信神會在意人類,所以無論你說什么我也不會信。”霍法干脆利落的拒絕了克洛伊。
修女熱情洋溢的表情凝固下去,慢慢消失。面前這個男生就像一個站在冰山上的消防員,無論她怎么燃燒,總會有兜頭涼水澆下,讓她無比清醒和掃興。
她站起身:“我回去了,已經很晚了,你早點休息吧。”
“嗯。”
克洛伊悶悶不樂的關上門,心情不佳。
除了引擎聲外,房間里寂靜無聲。
霍法從椅子上坐了起來。至此,克洛伊仍舊不知道這艘船開向何處,只以為自己借到了船,但這艘船并不是朝著自己的目的地方向行駛的。
如何才能讓這艘船改變航向,前往英國,成了他眼前最大的問題。
他的目的不可告人,更不愿意告訴別人,但他必須要讓這條船轉向,無論什么代價都無所謂。
想著想著,他的視線聚焦到了墻壁懸掛的那張海圖上。
現在他們正處在英吉利海峽之中,英吉利海峽只有五百六十公里長,并不算寬,可以說很窄了。最狹窄處的多佛爾海峽,僅寬34公里。
如果自己能找到一個相對合適的位置,神不知鬼不覺的調轉方向。
也許只需要兩天,甚至只需要一天。也許等那些船員反應過來的時候,輪船已經靠近英國海岸了。
到時候,自己再變身雷鳥,將克洛伊帶上英倫三島,送去倫敦,交給法蒂爾,也許.....
想到興奮處,他咬住下嘴唇,身體微微顫栗,一拳打在手掌心。
打定主意,他毫不猶豫的打開門,趁著夜色偷偷的向船長室摸去。
通向船長室的房間居然被兩名武裝暴徒牢牢看守起來。這對擅長潛行的霍法毫無威脅,他繞開守衛,隨后像個變色龍一樣爬上了船艙的頂端。想神不知鬼不覺的把航線調整到貼近英國的方向。
然而等他貼墻站在船長室門口的時候,他聽見有人在船長室里聊天。
“瑪麗休息了么?”
“休息了。”
“睡哪里的?”
“甲板下的三號臥,不過......”
“不過什么?”
“不過你沒法過去。”
“為什么?”
“因為她和那個丑修女是住一起的。”
“狗屎,真的假的?”
“真的,
“媽的.....”
霍法微微探出腦袋,看清了房間里的景象。
馬修罵罵咧咧的把腳架在了儀器盤上,拿著酒瓶和香煙,吞云吐霧。在他身邊,坐著白天見到的那個船長。
馬修:“要我說,那修女丑是丑了點,身材還是不錯,蒙起腦袋都一樣。你有沒有興趣?”
“你可別亂來,馬修。她身邊那小子是個巫師。”
“哈,”
馬修喝酒的手一頓:“你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