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停車場中。
“蘇格蘭,有什么事嗎?”
琴酒站在自己的座駕旁邊,審視著出現在跟前將自己攔下的這個男人——明明前身是潛入組織的臥底,現在卻盡職盡責地維護著組織的情報體系。
也不知道白蘭地灌了什么迷魂湯,讓他反差如此巨大。
“我的人收到情報,似乎有老鼠抓住了你的尾巴。”蘇格蘭并不知曉琴酒已經察覺到他的真實身份,恪守著白蘭地的人設。
“是嗎?”
這就是情報單方面透明的快感嗎?一眼識破蘇格蘭來意的琴酒,心中涌起別樣的感觸,他面無表情地回應道:“知道了,我會抽空去宰了他們的。”
他們。
這個詞的出現,說明琴酒確實知曉追查到他的人是誰。
“倒也不必麻煩你專門出手,我只是提醒你一下。”
琴酒的反應在蘇格蘭的預料之中,蘇格蘭說道,“我的人會順手處理掉這種微不足道的小事。”
“所以,你今天專門出現在我的面前,是要提醒我,我欠你一個人情?”琴酒眼神變得危險,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殺人之勢。
“當然不是,只是我們畢竟是同僚,能順手處理的小事,沒必要勞煩你浪費時間再去跑一趟。”
“哼。”琴酒沒有繼續計較,打開車門,“伏特加,我們走。”
保時捷的引擎聲被轟得很大,從車位駛出的那一刻,車尾一個搖擺,故意與蘇格蘭擦肩而過。
“下次不要做多余的事。”
駛離的那一刻,蘇格蘭聽見車內傳來不知道是在訓斥伏特加還是警告他的聲音。
蘇格蘭暗自松了口氣,但很快,疑惑涌上他的心頭。
坐在車內,琴酒看著車外后視鏡中逐漸遠去的身影,回想起不久前與白蘭地的交流。
面對淺倉真對于他為什么不出手的疑問,琴酒給出了最簡單的回答。
“你既然已經默認,我又何必多此一舉。”
白蘭地篡位成功之后,實質上成為了組織的boss,這兩個臥底是他親自培養的,琴酒還不至于越俎代庖去解決他們。
“你不用找我,我也會對那兩個家伙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最多只是給他們一個教訓。”
“倒也不用這樣。”淺倉真松開酒杯,雙手合攏托住下巴,手肘支撐于桌面之上,“殺還是不殺,都是你的自由,我答應了蘇格蘭和波本,不對他們的朋友出手。”
“......”琴酒聽出了白蘭地的意思,他這是想借刀殺人。
“你這是想利用我去解決他們兩個人的念想,當他們記恨我之后,再站出來收攏人心啊。”
“畢竟做出承諾的,只有我啊。”淺倉真回答道,“而且你并不在意被人記恨吧?”
確實不在意,但玩弄詭計的人不僅不藏身暗處,還出現在他面前炫耀自己的計劃,這可就讓琴酒有些在意了。
“而且你也不用太過擔心他們記恨你。”淺倉真又喝了一口杯中的飲料,悠然說道,“只要你能當著蘇格蘭他們的面,說些類似‘真可惜啊,不知道你們為什么要來這里自尋死路’、‘不管你們的目的是什么,他都會讓你們失望的’的話,再殺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