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工藤家中離開之后,世良真純總感覺有什么不太對勁。
拋開過程不談,只從結果來看,她現在的狀態是重獲自由,且手上有一套毫無破綻的假身份......
呆在臨時入住的旅店房間中,她開始復盤這一起完全沒有頭緒的事件——從她的視角來看,整起事件從開端、發展、結尾都顯得莫名其妙。
無論是朗姆還是白蘭地,亦或者假扮朗姆的白蘭地,還是假扮朗姆的其他人,她都無法理解這些人的動機和目的,就好像這些人只是單純的人偶,出現在那里只是為了表演一出糟糕的戲劇。
就在她疑惑之際,敲門聲響起。
聽見連續三聲的敲門聲,她心里迅速一緊——這不是她和赤井秀一約好的暗號,外面來的是陌生人。
“有什么事嗎?”
她略微回想,確認自己入住前后沒有被可疑人員看見,這才沒有從窗口逃走。
“客房服務。”
“我沒有叫客房服務。”世良真純透過門上的貓眼,看到了來者的模樣,那是一個有些秀氣的男青年,穿著旅館的工作服。
似乎是旅館的服務生。
“沒有嗎,這可就難辦了,能把門打開一下嗎?”貓眼中,那位服務生小哥有些頭疼地說道,“畢竟事關赤井瑪麗女士的性命呀。”
房間內沉寂數秒,隨后房門被打開,露出其后神色驚恐的少女。
正所謂疏不間親,兩姐妹自己的矛盾,淺倉真沒有參與的興趣,簡單聽貝爾摩德講解了一遍劇本,他就離開了實驗室,前去見一見那恢復自由的兄妹倆。
“你是怎么找到這里的,我沒有用那個假身份。”
赤井秀一在東京活躍多年,制造假身份的渠道他也掌握有不少,世良真純從組織中帶來的那些身份當然是不能用了,為了便于活動,他協助其偽造了新的身份。
“嗯,怎么說呢,我有我自己的渠道吧。”淺倉真并沒有回答。
原因有兩點,第一,世良真純放棄了原先那些周全的假身份,赤井秀一又無法再使用fbi的渠道,只能找尋其他的地下渠道,很不幸,島國那些看似沒有聯系的非法活動,最終大多會追溯到同一個源頭。
第二,白蘭地對這家旅館的老板有恩,白蘭地索取的回報就是,這位老板旗下的旅館,旅客入住信息需要向組織同步一份。
“你是誰?”世良真純眼見來者隨手關上房門,她意識到,這或許是識破前幾天那場事件的最簡單的辦法——向本人詢問。
“我是誰?”淺倉真掃了眼這間不大的房間,一張床,一臺電視,外加一套休息用的桌椅放在窗邊。
“你忘記了?”他一邊說,一邊走到窗邊,拉上窗簾,調轉椅子方向后,面對世良真純坐了下去,“我對你好感度還挺高來著。”
這句熟悉的話,立刻將世良真純拉回了自己被抓的前一天,那個在倫敦假扮成卡邁爾把她痛打一頓的家伙,就是這么說的。
這一次她的回答是:“那我可真是受寵若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