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可能出現意外,松田陣平的心情焦急起來,他拿出手機,準備撥通好友的電話。
但一想到對方現在身處的環境,他又放下手機。
而且,剛才安室透的反應,他微妙地察覺到什么地方不對。
在此之前,他以為對方是以公安叛徒的身份潛入組織臥底,社會關系半透明才上前打招呼。
畢竟鬧到這種程度,對方臥底的那個組織,不可能不知道他有幾位擔任警員的熟人。
本來預想是,稍微寒喧兩句,就讓對方立刻離開。
但不知道為什么,松田陣平從安室透的眼神中,只看到了陌生與防備,其中甚至還有疑似愧疚的不敢與他對視的情緒。
這才是他忍不住追上去的原因。
松田陣平的觀察力確實足夠敏銳,除了沒有察覺到安室透并非本人這一點,其他幾乎全中。
赤井秀一對他這個突然出現的人確實是陌生與防備,在認出他是自己假扮的人的好友時,確實非常短暫地流露出了一絲愧疚。
然而,由于最大的一點沒能識別出來,導致他后續的推理全部錯誤,而這造成的結局便是——
“等工作結束之后,還是嘗試著聯絡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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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順利地從fbi的合圍中脫身,獲得自由以后,他看著此刻覆蓋在自己臉上的這副面容,越看心里越不爽。
赤井秀一這家伙。
他想揭去臉上這副面具,動手的時候卻回想起,為了讓自己的偽裝更加完美,他使用了特制的膠水,沒有特定溶劑,是沒辦法輕易將面具摘下來的。
這一刻,安室透再度變臉——
果然白蘭地給的東西,沒一個好用的,全然忘記了不久前才在朱蒂面前,感慨這膠水的優越。
當他取出溶液,一點點將膠水溶解之際,他的手機響起,拿起來一看,來電的是一個陌生的電話。
嗯?
松田陣平當然沒有用自己的手機聯系安室透,畢竟看島國公安的態度,不像認為安室透是臥底的樣子。
這還算合理,如果隨便誰都知道他是臥底的話,敵人也能很輕易地知道這一點。
現在的做法,確實保證的任務了隱秘度和安全性,只是有個美中不足的小問題,那就是普通的警員在看到安室透的時候,就會因為不知情而想要將其逮捕。
萬一失手被抓,整個臥底任務面臨的結局就是滿盤皆輸,需要用上這種手段的犯罪集團不可能連自己人被捕都不知道,而叛變者如果被捕,事后卻沒有什么嚴苛的懲罰,傻子都能發現問題。
所以,真的有必要做到這種程度嗎?
為了避免公安的監聽,松田陣平找了個臨時的手機,辦理了一張臨時的電話卡。
“有什么事嗎?”在對方自曝家門以后,安室透心頭也浮上抹不去的疑惑,松田陣平為什么會在這個時候聯系他,難道是諸伏景光那邊露了什么破綻?
“你最近怎么樣了?”松田陣平問道。
為什么會這么問?
安室透想得很多,沒有發生意外事故,松田陣平不可能會專門用這種方式來聯系他。
“我最近沒什么變化,一切都很正常。”安室透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