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先生,我會努力的——”哈基轉身就跑,一臉兇相:“——都特么給我打起精神,加快速度,別讓我看到你在偷懶,否則我就把你吊死在腳手架上——”
顧拜旦和拉圖爾徹底麻木,這時候終于明白,比勒陀利亞近乎完美的城市建設是怎么來的。
“抱歉先生們,這些非洲人就是這樣,如果不時時刻刻踢他們的屁股,他們就會直接躺在地上睡覺——”雷一鳴再面對顧拜旦和拉圖爾時,又是一臉的溫文儒雅。
“正常,歐洲的非洲人也這樣——”拉圖爾不意外,光鮮亮麗的表面背后,通常都是黑暗和骯臟,這也不是南部非洲獨有,全世界都一樣。
“呵呵,不止是非洲人,歐洲人也一樣。”顧拜旦更不意外,歐洲人也分窮人和富人,如果沒有監督,歐洲工人也會磨洋工。
要不然你以為“磨洋工”這個詞是怎么來的。
話說1917年,美國用我大清的“庚子賠款”在北平建造協和醫學院,工程耗資500萬美元,占地22公頃,這個工程是由美國人出資、設計的,當時的工人就稱它為“洋工”。
美國人對于建筑質量要求高,協和醫學院的外觀采取華人傳統的磨磚對縫、琉璃瓦頂,由于協和醫院共有主樓14座,又是高層建筑,“磨工”工序十分浩繁,所以,參加建筑工程的許多工人就把這一工序稱為“磨洋工”。
之后“磨洋工”就成了磨蹭、怠工的代名詞。
“現在已經同時開工的場館共有六個,除此之外還有運動員居住的運動員村,一共要建12棟,可以容納近1500名運動員,這些公寓樓在英聯邦運動會結束之后也不會拆除,到時候會出售給比勒陀利亞市民,總之,所有的建筑都不是一次性建筑。”雷一鳴剛走了沒幾步,發現有兩個記者正在攝影。
“你們是哪個報社的記者?”雷一鳴主動詢問。
“雷先生,我們是《泰晤士報》的記者,您能不能接受我們的采訪,用不了多長時間的。”記者看到雷一鳴之后很高興。
“抱歉,如果你們想采訪,那么可以去我的工作室預約,現在肯定不行。”雷一鳴的工作也是很忙的,也就羅克的命令,才能讓雷一鳴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陪顧拜旦和拉圖爾參觀工地。
羅克這幾天沒時間見顧拜旦和拉圖爾,肯定也不會冷落他倆。
為了讓顧拜旦和拉圖爾增加對比勒陀利亞的了解,羅克主動給顧拜旦和拉圖爾派了車和司機,這肯定不是為了監視顧拜旦和拉圖爾,畢竟羅克能有什么壞心眼呢。
看雷一鳴打發了記者,顧拜旦主動提要求:“運動員居住的運動員村有沒有樣板間?”
顧拜旦心情激動,學到了,又學到了——
上一次巴黎舉行奧運會的時候,就在“科隆布”體育場旁邊修了一排木板房供運動員居住。
那些木板房在奧運會結束之后就已經全部拆除了,等于是一次性建筑,純支出沒產生任何效益不說,運動員們住著也不舒服。
看到比勒陀利亞是怎么組織一次大型綜合運動會之后,顧拜旦才意識到原來還能這樣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