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戴紅消的話,黑衣人起初還以為她在開玩笑。可當戴紅消真正把他的胳膊卸下之后,他改變了想法。他想過死,也想過被折磨死,但他從沒想過被一個女人大卸八塊后不人不鬼地活著。戴紅消把卸下的胳膊扔到地上,然后彎下腰,一刀扎進了黑衣人的大胯之中。黑衣人大叫,他想劇烈地晃動身體,但是身體不知為何,根本無法動彈。聽著皮肉被拉開的聲音,黑衣人心生恐懼。很快,戴紅消冷笑一聲,一條大腿被她提在了手中。黑衣人向自己的腿望去,見大腿的切口處竟沒有一滴血流出。緊接著,黑衣人眼見著戴紅消捧著自己的腿,把大腿的切口接在了肩膀的切口上。
一陣疼痛襲來,但是黑衣人已經沒了力氣叫喊。黑衣人向肩膀看去,見大腿和肩膀處的傷口在朵朵杏花的包裹下竟然開始慢慢愈合起來,長到了一起。
黑衣人大駭∶“這這…!”
沒一會兒的功夫,腿長在了肩膀上。
“接下來是頭,正好安在胯上。”戴紅消冷冷道。“我求你了,殺了我吧!”黑衣人衰求道。戴紅消冷道∶“我是個大夫,是來救人的,不是來殺人的。本姑娘向你保證,雖然你的各個部位長錯了地方,但還是可以長命百歲的。”戴紅消說著,拿起刀就欲割下黑衣人的腦袋。
“我說!我說!只求你們給我個痛快。”就在刀即將觸碰到脖子時,黑衣人大叫一聲,喝住了戴紅消。他是真怕了,以這瘋女人的手段指不定會把自己變成什么。與其那樣,還不如應了他們的要求,得個痛快一死。反正以如今的勢頭,就算這些人知道了,估計也改變不了什么。
“你是誰?來自哪里?來這里干什么?”戴紅消冷道。黑衣人猶豫了一會兒,也沒隱瞞,說道∶“我叫威爾,是來自草原的武士,來你們這里自然是為了擾亂你們的民心,消磨你們的力量。”戴紅消道∶"你們為什么要這么做?”黑衣人咬牙笑道∶“自然是保證大單于更順利地攻打南燕。南燕囯北部的防線只有兩道,一是大鉅城,二是北部的幾個郡城和山川,只要攻破了這兩地,我們的軍隊可以直接攻向南燕皇城。”戴紅消道∶“那你們下一步的計劃是什么?”黑衣人道∶“這個我可不知道。”
“你們用的什么辦法,讓人變成綠眼人那副樣子?”戴紅消道。黑衣人冷笑道∶“沒見識過吧!”戴紅消冷道∶“你不用在這里自得,不過是些鴉毒,有什么見識不見識的。”聽戴紅消說出鴉毒二字,黑衣人一時竟驚訝無比,忙道∶“不可能,你怎么會知道鴉毒?那可是大單于從主神手中得到的,除了我們,這人世間怎么可能還會有人知道?”
“鴉毒?我怎么從來沒聽過?”徐良喃喃道。馬奔洪道∶“我倆也沒聽過。”車小宓道∶“他是不是傻了,什么主神?是不是戴姐姐的幻術把這人腦子整壞了。”
三人交流著,看向眼前。在他們眼前,戴紅消正戴著面具,默然不動。而在她周身,杏花飛舞,來回在黑衣人腦中穿梭。伴隨著花瓣的穿梭,黑衣人口中不斷地自言自語,像是在跟什么人說話。
此時,戴紅消正在使用董奉門的幻術,從剛才戴上鬼面具起,黑衣人就中了招。
“我們知道的比你想像的要多。鴉毒只會消除人的意志,讓人陷入美好的幻覺,不可能讓人四處攻擊人,變得如同不死一般。”黑衣人自語道。隨及黑衣人又道∶“你說得不錯,但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鴉毒雖神奇,但本質上也還是毒藥。食用后對人的大腦會有損傷,而且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