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男人擦去手臂上的血跡,臉色沉了下來,被這樣弱的像個小雞一樣的女人所傷,實在是丟人至極。
他攢緊了繩子,怒罵一聲,猛地暴起,手腕上的青筋爆出,他攢足了力氣,狠狠的向遲墨揮拳。
遲墨手腕一翻,將折疊小刀貼在手臂之上,在男人向她打來之時,側身一避,左手扣住他的手腕,右手狠狠的打在他的穴位之上,男人整個人疼的一抖,險些沒站穩。
她反抓著他的手,用力的向后一撇,同時抬起腳一腳踹在他的膝蓋之上。
伴隨著一聲清脆的咔嚓聲,男人發出了慘叫。
角斗場看臺上的觀眾們甚至還沒來得及看清發生了什么,就見男人單膝跪在地上,右手被遲墨反剪在身后,角度扭曲。
不過是眨眼間的功夫,男人便被她壓制住了,他跪在地上,整個人受制于她的鉗制,疼的臉色發白,額頭上滿是汗珠,就連身體也在微微顫抖著。
遲墨卸了他的另外一只胳膊,一腳踹在他的背心,男人姿勢難看的撲倒在地,眼前發黑。
角斗場上的觀眾們面面相覷,不可置信的看著這驚人的反轉。
“現在…”遲墨走到男人身前,居高臨下的俯瞰著他狼狽的模樣,蹲下身,小刀挑起他的下巴,冰冷的刀身讓男人一抖,她目光冰冷沉靜,好似再看一只不自量力的螻蟻般:“該你求饒了。”
男人驚恐的瞪大了眼,身上的疼痛讓他的大腦亂成了一團,遲墨的眼神實在是太過可怕,一股強大的壓迫感將他籠罩。
讓他不自覺的往后縮了縮脖頸,艱難的咽咽口水,眼前的這個女人和之前那個不堪一擊的柔弱女人根本就不像是一個人!
單從剛才遲墨所展現出的力量和手段來看,男人便被她壓制的死死的,她似乎早已猜到了他的下一步動作,每一次的反擊都游刃有余。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在她面前,男人毫無還擊之力。
男人遲遲沒有反應,遲墨不耐煩了,手腕一翻,小刀刺入男人的肩甲處。
她將小刀往里推,看著男人疼的面容扭曲的模樣,語調冰冷:“求饒。”
角斗場上的觀眾們忍不住站起身,探著頭往角斗場中看去,角斗場中央的遲墨身形嬌小,她面前的男人一手無力的垂著,一手以不正常的姿勢扭曲著,已然喪失了戰斗的能力。
他痛苦的呻吟在角斗場中響起,一聲又一聲,讓角斗場的觀眾們心底一寒。
“求饒。”
遲墨轉了轉小刀,男人的痛呼聲越發的大了,她面無表情的盯著男人,神色冰冷,不耐煩的又重復了一遍。
“對…對不起…”男人疼的滿頭大汗,連著牙齒都在不自覺的打顫,他深吸了一口氣,咬著牙,抖著聲音,一字一句的:“對不起,是我…有眼無珠…是我…不自量力。”
觀眾們發出一陣噓聲,誰能夠想象,在五分鐘之前還自信萬分的男人,不過眨眼的功夫,就被他所看不起的瘦弱女人給制服,甚至毫無還手之力。
遲墨利落的抽出小刀,站起身,轉身準備離開。
男人低垂著頭,面容扭曲,他咬著牙,只覺得丟臉至極,他說出的大話都報應在了自己的身上,被一個女人打敗,簡直丟臉丟到家了。
他怎么都沒想到自己會栽在一個賤人的手上,男人心有不甘,他咬著牙,等著疼痛的來臨。
預料之中的疼痛沒有降臨,他抬起頭,惡狠狠的瞪著遲墨的背影,她這是什么意思?!竟然不殺他?她是看不起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