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意外的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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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墨被分在市一中,在市中心,離遲家的莊園很遠,在知道這個消息之后,遲家人一臉沮喪,他們為遲墨做的計劃和準備全部都派不上用場,也沒辦法陪考。
看著遲舟耷拉著眉眼的樣子,遲墨有些好笑,這哪里還像人人懼怕的冷面魔王遲家二少啊,像是一個得不到糖吃的小孩子。
她揉了揉他的腦袋,溫聲安慰他:“二哥,沒關系的,我一個人可以照顧好自己,你們在家等我的消息就好了。”
遲舟靠在方向盤上,小聲嘟囔了一句,不太甘心:“這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能沒有參與。”
“我們在家等你,別太有壓力,好好休息,盡力就好。”
遲墨點點頭,遠處傳來喧鬧聲,她微瞇起眼向那邊看了一眼,從稀稀拉拉的人群中隱約可以看見周曉笙和南宮冀的身影。
她推開車門下車,為了避免遲舟和南宮冀起沖突,她支開他去給自己買東西。
她走到人群外圍,雙手插兜,看著人群中糾纏不清的人,嘴角輕勾。
這個世界本就沒有什么邏輯可言,毫無可取之處的周曉笙人見人愛,迷倒萬千少男。
身無長處卻能夠讓這么多男人為她瘋魔,最后甘愿和多個男人共享她。
實在是離譜。
在失去了委托人這個絆腳石的美化和阻攔,沒了襯托,他們得到的太過輕易,有發生了一些不可抗力,不需要遲墨插手,他們的結局也不會好到哪里去。
周曉笙挺著半大的肚子,拉著南宮冀的手,神色倉惶,整個人看上去憔悴萬分,全然無之前的青春活力,反倒是像個婦人一般,滄桑而憔悴。
“南宮冀!你怎么能這樣對我!我肚子里懷了你的孩子!”她死死抓著南宮冀的衣袖,神態魔怔:“你怎么能這么狠心?!”
高考前夕,周圍都是前來看考場的考生和陪同的家長,他們好奇的看向這邊,在聽到周曉笙的話之后,看向他們的眼神多了幾分嫌棄。
他們看上去也才半大的人,小小年紀竟然這么不自愛。
“誰知道是不是我的孩子?”南宮冀嫌惡的看著周曉笙,甩開她的手,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皺,周圍人的指指點點讓他有些掛不住面子。
他向來重面子,周曉笙的舉動無疑讓他覺得十分丟臉,他語氣逐漸不耐起來:“周曉笙,別惡心我了。”
周曉笙跌坐在地,捂著肚子眉頭緊皺,因為剛剛跌的那一下,疼得臉色發白,她抖著嘴唇,額角汗珠直冒:“南宮冀,這是不是你的孩子,你難道不清楚嗎?!”
“我惡心,惡心的究竟是誰?那天在你床上的那個女人是誰?!迷了你的心竅,讓你這樣對我?!”她癲狂的大吼,歇斯底里:“你和我說的那些甜言蜜語,難道都是假的嗎?”
他們的動靜越來越大,看熱鬧的人也越發的多了起來。
南宮冀恨不得堵住她的嘴,他雙手緊握,蹲下身,抓住她的頭發:“周曉笙,你最好識趣一點,別逼我對你動手!”
遲墨輕掃了一眼,見周曉笙那副狼狽的姿態,扯了扯嘴角。
自作孽不可活。
和他們在一個學校考試,真是有夠晦氣的。
她轉身向市一中走去,身后的驚呼聲越發的大了。
“我艸,流血了!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