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擱以前,她還真不一定會同意。當初和俞止分手就是因為戀情阻礙事業發展了,他企圖要插手她的工作。
或許男人總覺得自己對另一半的工作,生活環境,教育水平之類的一系列大事,都有著可以管控的權力。所以總是會無視對方在這些事上的付出,而想當然地提出他們的要求,宣布他們的建議。
虞夏不吃這套。
但情到深處,面前的人換成謝青辭,她也開始考慮,要怎么解決這種矛盾。
“我是會盡量避免合作,不過如果碰巧了,我也不會刻意回避。”
謝青辭點頭“好,但你以后不要提起他們,名字也不行,好不好我難受,對那兩個名字過敏。”
“你可真能扯,”她抽出手,拍拍他的臉蛋,“我答應了,畢竟大過年的。”
他笑起來,手攀上她的小腿,有一下沒一下地點來點去。
虞夏踩在他膝蓋上,力度很小地蹬了蹬。
一時間沒人再說話,二月的暖陽還伴著冷風,光線帶著溫度爬過窗玻璃,飛鳥鳴叫和晴空響聲是給它們的喝彩。
溫馨又愜意的氛圍里,虞夏的視線從窗外移到他身上,問了句沒頭沒腦的話。
“你會不會覺得不公平”
謝青辭還在戳著她小腿上家居服的圖案,聞言也懶散地問“什么不公平”
“很多人都認為,喜歡一個人,最期待的就是得到對方同樣的回應。不對等的愛情堅持不了多久,因為在不公平的相處中,那點感情總會磨平的。”
謝青辭想了想,和人探討數學題一樣,靠在椅背上,輕松且自由地交換自己的觀點。
“是這樣的,所以暗戀成真總是很多青春電影的主題。但上次你嫂子和我說過幾句話,我覺得很有道理。”
她還挺好奇“嫂子說什么了”
“我們把抽象感情具體化,實質化。假設每個人都端著一杯酒,酒有多有少。我端著滿滿一杯走到你面前,想要和你交換,你卻只有半杯酒。你把你的半杯全給了我,我也把我的全部給了你,這公不公平如果你給我半杯的全部,而我只給滿杯的一半給你,這又公不公平如果我給你滿杯,也強求你還給我滿杯,難道你能給我變出來半杯嗎還是要從別人那兒要半杯送給我那也太挑戰我的神經了。”
虞夏抬腳踩在他肚子上“聽起來像在說我天生薄情一樣。”
他一把抓住她的腳踝,眉眼帶笑“還真挺像。”
兩個人對視一眼,虞夏咬著唇角,輕輕踢他的手。
“我給你看點好東西,要不要看”
“我的榮幸,哪敢說不啊。”
虞夏把他帶到衣櫥前,占據了整面墻的衣櫥還是定制的,她哥還想專門給她搞個衣帽間,可是那時候她還不是明星呢,也沒那么多衣服鞋子拿來放。
衣櫥最右邊分了上下兩格,她用過的床單被罩疊得整整齊齊放在上面,下面更大的空間擺著很多玩偶。
粉紅豬抱枕,灰色大狗,阿貍,長江七號,卷毛羊,各種各樣的動物玩偶里,有兩個巴掌大的灰色狼崽玩偶被單獨放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