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的法律沒有為受害者尋求到安慰,反而給加害者找到了脫身的辦法,這足夠讓正常人憤怒。
對簡云來說,法律給不了女兒公平,就由她來給,她要讓兇手血債血償。
前面那個吊兒郎當的人,就是她第一個下手的對象。
尾隨著進了洗手間,她假裝打掃衛生的清潔工,對著男廁所問了兩句“還有人嗎阿姨進來收垃圾了”。
里面自然有人,但她裝作沒聽見,拖著一個黑色大口袋和一個拖把走了進去。
拖動袋子的聲音驚到了里面的人,一陣沖水的聲音后,隔間里的男生罵罵咧咧走出來。
但謾罵聲并沒有持續多久,脫離拖把頭的木棍捅進了他嘴里,再隨著一聲悶響,人被打暈在馬桶座上。
他頭上的血順著往下流,簡云鎮定地把隔間門關上,居高臨下看著他,然后拿出了另外幾樣東西。
“如果法律規定做什么孽就受什么刑就好了。”
她喃喃自語一句,隨后又恢復冷漠,堵住他的嘴,捆住手,遮住眼睛,用刀劃在他腰上,腿上。
目的是為了割開褲子,但刀刀見血,很快就流到地板上洇出一灘暗紅色。
這都不是她的最終目的,放在最后的是一個鑲著生銹鐵釘的粗鐵棒。
她毫不留情捅了下去。
男生被痛醒過來,喉嚨里擠出痛苦的嗚嗚聲,脖子上青筋暴起,這種劇烈又羞辱性的疼痛感讓他靠在馬桶上的上半身不停顫抖,汗跟著血一起冒出來。
簡云始終是冷漠的,沒有表情變化,也沒有任何遲疑,像個沒有人性的可怕屠夫。
那點微不足道的嗚嗚聲和奇怪的摩擦聲,都被排風扇的聲音蓋過,洗手間里仍然很安靜。
鏡頭外,有演員在竊竊私語,聲音很低。
“嘴角不動的情況下,能讓人看出來木然又有點病態的興奮的感覺,這可不簡單。而且導演喜歡推進鏡頭特寫表情,很考驗人。”
“怪不得能得獎。”
“這個新人也不錯,鏡頭只拍上半身都夠了,他那發抖流汗的反應真的很真實。怎么快速讓自己冒汗也是個技術活。”
“流眼淚都不好控制,更別說控制冒汗了。”
說話的人離謝青辭他們不遠,勉強能聽到這些話。
楊哥給謝青辭使了個眼神。
“看見了有沒有把握”
謝青辭略蹙眉,沉默兩秒才說“可能做不到他們那么好。”
“那就得學。后面每天都來觀摩觀摩,幫助會很大。今天下午有你和虞夏的對手戲,情緒最激烈的那場,你得找她先試試感覺。”
他沉聲應好,又去看演戲中的虞夏。
她還在表演施虐,那種麻木冷漠的表情下,呼吸的動作稍微加快,面部又突然牽動一下,就像不常用的肌肉群被不自覺用到了,那種隱晦的痛快和興奮和那滴滴答答的血一樣濃稠。
真的很厲害。
他忽然開始擔心,下午的對手戲會不會卡太多次然后真的被她罵得狗血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