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虐殺戲一次性就過了,導演十分滿意。
虞夏渾身都是假血,走出鏡頭,找到謝青辭的位置對著他笑的時候,臉上有一抹紅剛好順著往下滴。
謝青辭心臟都重重多跳了一下。
旁邊的何詞斯哈一下“身上的血還在呢,笑得我后背發涼,真像個變態殺人狂,還是會對著下一個受害者微笑致意的那種。”
小梅附和“我覺得今天晚上可能要做噩夢了。”
何詞瞟了眼謝青辭,對著小梅說“你做噩夢沒什么,你旁邊的人做噩夢才有意思。”
試想一下,情侶倆正抱著啃呢,謝青辭突然想起白天虞夏渾身是血陰森森對著他笑的場景嘶,真刺激。
他這么一說,小梅和楊哥都齊刷刷盯著謝青辭看。
謝青辭還坐得穩穩的,面不改色說“沒那么嚴重。”
楊哥欲言又止。
對面的鏡頭后,虞夏看了剛才的戲,拿紙巾小心擦著額頭上的汗,往休息區走。
那兒四個人表情各異,不知道說了什么。
她走到謝青辭面前,問“說什么呢”
謝青辭面色如常,站起來拉過她的手,語氣里滿是關心和溫柔。
“手都磨紅了,冷不冷這衣服沾了血包,脫了穿外套”
“可以,待會兒沒這件衣服的戲了。這場戲怎么樣”
他毫不猶豫地夸贊“特別好,大家都在夸你。”
說完又貼著她咬耳朵,怪委屈地說“楊哥說我比不上你也比不上那個演員,要你帶帶我。還說我看了你的戲回去要做噩夢。”
虞夏笑瞇瞇摸摸他的脖子,哄孩子一樣小聲說“沒事,下午我帶你。”
何詞不知道他們倆湊一起嘀咕什么,但他直接不是什么好話,就讓小梅把虞夏拉下來。
“坐會兒,換件衣服,別著涼了。你剛才沒真下勁兒吧一棍子下去可不像扇巴掌一樣輕松,人家新人演員被打了可不是小事,這檔口你可不能出什么問題。”
她就跟著坐在躺椅上,換了外套后讓化妝師擦臉補妝,說“怎么可能,又不是沒經驗,都是找鏡頭拍不到的角度打配合的。”
小梅給她塞了杯溫水,她喝了口,又叫謝青辭。
“待會兒是受害人尸體被發現,然后親屬憤怒報警的場面,你好好看看,和你下午要表演的內容比較相似。”
“好。你和我一起嗎”
“一起一起。”
因為待會兒沒她的戲了,她干脆拿著劇本幫忙分析。
“剛才那個是第一起案件,最開始沒人懷疑我這個角色。下午的戲呢,是三個人都已經被殺之后,警察已經懷疑到我身上了,但是因為我重度抑郁精神不太正常,沒辦法正常回答問題,警察也不能強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