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姑娘能否告訴我們你究竟發生了何事”沈煙離問。
少女眼睛一紅,開始說起來龍去脈。
少女名叫千菱,是這無名村人氏,她幼年喪母,最近疫情爆發,她又喪父,家里困苦,身無分文。
昨日她在街頭賣身葬父,偶遇了曾綺,幸得了幫助,剛把她爹埋葬,正漫無目的的走在荒涼的街頭,誰知竟被一群村民包圍,那剛才兇惡的老道士便是驅使眾人來抓她的帶頭人。
“那些村民為何要抓你”沈煙離問。
說至此,千菱雙眼已是通紅,她抽噎著“他們說我是陽辰所生的人,是神女,應該進獻給邪祟,這才能解除這場瘟疫”
“一派胡言”沈煙離怒而拍案。
“沈宗師說的沒錯一群愚昧無知的人看我不好好收拾他們”曾綺怒氣沖沖的擼起袖子一副要干架的架勢
一旁的墨白卻很是沉默,沈煙離瞥了瞥他,知曉一定是勾起了他某些心事。
深夜,嬋娟懸天,灑了滿地柔亮。
墨白一個人坐在茅屋的屋檐上一個人喝著悶酒,沈煙離飛身輕輕落在他身旁,垂眸看他。
“一個人喝酒弟子喝酒不經師父允許可是違規的。”沈煙離佯裝生氣。
墨白忙站起身搖搖晃晃的朝沈煙離拱手行禮“師尊,抱歉。”
沈煙離厲聲道“好了,把酒交出來,我便權當沒看見吧”
墨白的乾坤袋一倒,又一壺梨花白落在他手中,他遞至沈煙離面前“師尊,這是我最后一壺私藏的酒了,現在給您,您不要生我氣。”
沈煙離接過酒道“看你老實,我便饒了你這次。”
“多謝師尊。”墨白醉醺醺的回。
“嗯,老實坐下吧陪我賞月。”沈煙離依舊一臉冷色。
墨白乖乖的坐在一旁端著手里梨花白也不知當喝不當喝,偷偷看了沈煙離幾眼,猶豫著該怎么問出口。
誰知沈煙離眼疾手快,一扯酒壺的封紙抱起梨花白就開始喝,咕嘟咕嘟幾口喝下,很是愜意。
墨白看傻了眼“”敢情您剛才對我生氣是裝的目的其實是想要喝我的酒
沈煙離扭頭看了傻愣的墨白兩眼面無表情的說“酒不喝了那我沒收了。”
墨白忙搖頭護住酒“我喝的,師尊您不要收走啊”
沈煙離扭回頭暗笑幾聲,隨后迅速變臉,嚴肅的看他開始盤問“你為何一個人偷偷到這里來喝酒老實交代”
墨白憋憋嘴“千菱的事讓我回想起了我小時候的事”
果然如沈煙離所料,即使過去了十年,小時候的陰影未曾離開過他,被親人拋棄的悲痛早就在他年幼的心上劃下了重重的一刀。
沈煙離這個人雖然修為高深,術法厲害,可是為人不善言辭,當然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他,可是心里非常想安慰他,卻不知道怎么開口。
心里著急,用力思索著既不破壞自己形象又能安慰到他的話語,想了半天腦子仍舊一片空白。
沉吟片刻,只聽的墨白自己開口。
“這么多年,我一直想不明白為何我爹娘會把我進獻給邪祟,我在他們心底難道一點點分量都沒有嗎”他的聲音微顫,聽上去情緒很是不好。
沈煙離扭頭去看他,赫然發現他的眼眶竟然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