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他就是來刺溫瑾瑜的,而這一句所言的惦念,不需言明,足夠溫瑾瑜明白。
溫瑾瑜看了溫紹輝兩眼,倒也沒在這么多人跟前與他爭鋒相對,只說了一句,“勞煩。”
雖是兄弟,但眾人也皆知兩人關系并不是那么的親密,而溫紹輝今日來也是想表明一下定國公府的態度,畢竟溫瑾瑜受的是皇命,他們不能落下把柄,所以人來了就行了,能說上兩句已然是極限,不把往死里搞就不錯了,哪里還有那心思搞兄友弟恭。
很快吉時便到了,所有人上車的上車,上馬的上馬,整裝待發。
因為要了解冀州的情況,作為冀州道監察,對冀州自是了解甚多,太子完顏澤便令溫瑾瑜與他同坐一輛馬車。
在一步三回首之后,溫瑾瑜上了太子的馬車,馬車在下一刻便開始向前行駛。
太子也沒急著說冀州的事,而是親自倒了一杯茶遞到了溫瑾瑜的面前,“先喝杯茶潤潤喉。”
溫瑾瑜連忙作揖行禮,“多謝殿下。”道完謝,便端起了杯盞輕抿了一口。
就在這時,一聲疾馳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幾乎本能的溫瑾瑜放下了手里的杯盞,但也就只是放下,他不敢奢望。
溫瑾瑜這一動作讓完顏澤一愣,剛要開口詢問怎么了,這是突地響起了一聲喊聲,“溫瑾瑜。”
就在這一刻,他看見了他眼前這個以溫和聞名的人頗為失態的轉身推開了車窗探出了身子。
宋妍蘿本不欲前來,不然早上他離開的時候,她也不能不見他,但她終究沒抵過自己的心,她想要一個答案,騎著紅紅飛奔而來,只是還是遲了一些,大隊已然出發。
而她既然來了,萬沒有什么都不做的道理,總歸她從來就沒有什么儀態。
“溫瑾瑜。”她不知道那輛馬車上坐著他,便直呼其名。
就在這時她剛剛路過的馬車啪地一下推開了車窗,她下意識扯了一下韁繩,緩慢了馬速。
車窗一推開,宋妍蘿紅艷的身影就那么撞入了溫瑾瑜的眼簾里,他的心從沒有一刻跳得這么快過、這么心悸過。
“夫人。”縱然一顆心已然顫到不行,溫瑾瑜依舊努力讓自己看上去泰然溫和,然終究做不到真正的泰然,眸色的顫動依舊出賣了他不平靜的情緒。
宋妍蘿騎著紅紅與馬車保持著同樣的速度,她騎在馬上比溫瑾瑜高出些許,就那么居高臨下地看著溫瑾瑜,眸色雖不如溫瑾瑜那般顫動,卻終究與平日里的冷漠平靜不同,里面多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宋妍蘿沒急著說什么,就那么驅著馬前行,與溫瑾瑜保持著同樣前進的速度,不過沒沉默太久,不過是兩三息的功夫。
“好好回來,我有話要問你。”
問什么,宋妍蘿現在沒說,只是說了一句有話要問你,但溫瑾瑜本能地感覺到了什么,就那么對著宋妍蘿彎起了嘴角,漾起了比星光還要燦爛的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