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直接讓宋妍蘿砸了,隨手抓了榻上的一個不知什么的物件砸了過去,“滾。”
突然被偷襲,溫瑾瑜下意識接住了東西,再有這一聲,立刻乖巧應聲,“是,夫人,我這就滾。”
說著就將手里接住的香包塞進了懷里,然后幾步走去屏風邊取了衣衫套了幾下,三兩下胡亂系了下就匆忙推門出去了,以至于出現在門外的時候,頭發散落,衣衫凌亂,頗有幾分說不出的狼狽。
院子里的人早就聽到了動靜,特別是宋妍蘿那一聲滾,此刻瞧見溫瑾瑜滿身的狼狽,一個個面面相覷,要么不敢上前,要么不好上前。
溫瑾瑜沒動,就那么模樣狼狽地站在那站了好一會兒,站著站著就那么笑了,笑得滿眼星光、熠熠生輝。
“夫人,時間到了,我走了,你好好照顧自己。”眼瞧著卯時到了,溫瑾瑜站在房門前,輕輕敲了兩下,隨后隔著門板道別,溫柔的語調里裹著濃濃的只有他自己知道的不舍。
門內沒有絲毫的回應,溫瑾瑜站著等了等,沒再言語,而是轉身毅然離去。
千葉連忙帶著行裝一同跟了上去。
屋內,宋妍蘿早就已經恢復了平靜,更是穿戴整齊,依舊是一身紅艷,還是那種如血一般的艷紅。
當腳步聲遠去不再聽得清晰時,宋妍蘿一把拉開了房門,“宋旋,讓人跟上去好好護著。”
“是,主子。”宋旋從暗中落地,行禮應聲后一個閃身消失在了原地。
眼瞧著宋旋消失了,宋妍蘿走到了院子里,挑了兵器架上的一根長槍就揮舞了起來,舞動間盡顯凜冽之氣,讓想問些什么的碧俏都沒能上前詢問。
冀州私鹽一案,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雖說比不上將士出征那般壯觀,但太子第一次出京去辦案,還是腐朽多年的案件,自然要鄭重。
雖不至于百官相送,但負責的禮部一系列官員還是要相送的。
自然,不止有禮部,還有各個官員的家人,畢竟此去不止溫瑾瑜和太子完顏澤,還有其他的一些個陪同官員。
眼瞧著禮部人員跟太子行了告別儀式,隨行官員的家人當即上前開始與自家夫君或者父親、兄長、兒子道別。
福泰和和年開暢是溫瑾瑜的兩個手下,對于被指派去冀州,兩個人興奮得夜里覺都沒有睡好,卻見其兩位老父親抓著他們的手左叮嚀右囑咐,那叫一個不舍叫一個擔憂,而那兩人卻是滿臉的嫌棄,只覺得自家老父親好啰嗦,不過雖然滿臉嫌棄,卻都乖乖聽著。
再觀其他人亦是各種囑咐,唯獨溫瑾瑜一人獨自站在那,本來沒什么,但經過周遭那一對比,便顯得孤獨至極。
不過這樣的場景并未延續多一會兒便被打破,因為溫紹輝坐著輪椅來了,他先同太子見了禮,后行至溫瑾瑜的面前。
“父親有事,我替父親來送送兄長,另外也告知兄長一聲,兄長在外好好辦事,多多放心,兄長心里惦念的,弟弟皆會替你好好照顧。”
溫紹輝是來送溫瑾瑜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