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溫浦見到溫瑾瑜的第一句。
“兒子不懂父親何意,還請父親明示。”
溫浦直接啪地一下就將手邊桌上的硯臺給揮灑在了地上,“跟我在這裝傻充愣,翅膀硬了是不是”
面對溫浦的震怒,溫瑾瑜依舊不卑不吭滿面平靜,“父親誤會,兒子的確不懂父親意思,父親要如何還是父親明示。”
“好,好,好,好得很。”溫浦直接說了三聲好,可見其震怒,“這是翅膀硬了要飛了,也不怕摔死,你以為你離了定國公府你還剩什么宋家給了你什么好處讓你那么攤那趟渾水,你不想好好的,也別連累定國公府,你是不是忘了你是定國公府的長子”
“妍妍是我妻子,我既然娶了就該負責,如今兄長出事,我自該全力以赴。”溫瑾瑜并沒有頂嘴,只是敘述了自己的態度。
然這在溫浦的耳朵里那就是頂嘴,“好,好,好,好得很,這是娶了妻子連我這個做爹的話都不聽了是不是那你管去,盡管管去,要是連累定國公府,可別怪我這個做爹的不講情面,直接將你給趕出定國公府。”
這可以說是明晃晃的威脅了。
而對此,溫瑾瑜依舊波瀾不驚、滿面平靜,也沒有反駁什么,只是問了一句,“靜王殿下并非正統,父親放任二弟與其走進,父親就不怕嗎若是出了什么事,父親也要敢二弟出府嗎”
“這能一樣嗎”大概是氣狠了,溫浦直接口無遮攔的說出了這樣的一句。
溫瑾瑜依舊波瀾不驚、滿面平靜,“哪里不一樣”
不沖動的溫浦卻是再也說不出剛剛的話,至少不能這般明晃晃。
“溫瑾瑜你勿要岔開話題,你以為我為的是誰,我為的還不是你,明顯宋修竹的案子就是坑,你只會深陷進去,到時候便是我也幫不了你,我總不能因為你一人讓整個定國公府陪葬,我現在讓你及時止損你不聽,莫要怪我到時候不講情面。”
“還是那句話,我不會棄我的妻子于不顧。”溫瑾瑜不再多言,還是這一句。
溫浦直接被氣死,只覺得溫瑾瑜過于冥頑不靈,如此就莫要怪他到某個時候棄車保帥了。
“溫瑾瑜,真到了那一天,別怪我沒提醒你。”
溫瑾瑜抬手作揖,“父親還有其他事嗎若沒有,兒子還有公務在身,便先告辭了。”
一聽這話,溫浦這次摔了桌子上的筆架子,“滾,你給我滾。”
溫瑾瑜再次作揖,再然后利落轉身離去。
眼瞧著溫瑾瑜的身形消失了,溫浦氣惱的臉一下子就平靜了,仿似剛剛的憤怒都只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