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么做就是,其他的不用管,包括我,都不用管。”
宋妍蘿攥著溫瑾瑜衣襟的手瞬間收緊,心底的愧疚如潮水將她淹沒,她這一刻竟是希望他可以騙她。
宋妍蘿什么都沒說,但那愧疚溫瑾瑜卻是都感受到了,她輕拍了拍她后背,安撫著,開口道“妍妍,其實我有事瞞著你,但現在還沒到時候告訴你。待我告訴你的那一日,請原諒我的欺瞞。”
此刻溫瑾瑜這一句并沒有減輕宋妍蘿的負罪感,但不得不說多少轉移了一下宋妍蘿的注意力。
“只要不是坑害我和我阿兄,我都不在意。”她唯在乎的就只有這個。
“絕不是,你放心。”
“好。”她信他。
“所以別覺得我做什么都是因為你,我也為我自己。”這一句才是溫瑾瑜想說的。
而面對這一句宋妍蘿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妍妍,別什么都自己背著。”溫瑾瑜心疼極了,卻也只能說到這個份上。
而這一句讓宋妍蘿的心破防了,卻是在瞬間穩住,她沒資格脆弱。
“回府還是去都督府”溫瑾瑜也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就那么突地轉移了話題。
“都督府。”這一次宋妍蘿開口了。
“好。”溫瑾瑜應了一聲,隨后不再多言,只是將懷中的人給摟緊。
溫紹輝與姚漪凝的大婚沖淡了一些京都城里的緊張局勢,然只是不多久,就在兩人大婚后的第三日,突然許多實際性的證據紛紛砸向了宋修竹,釘死了宋修竹貪污軍餉的罪。
饒是這樣,在大理寺的宋修竹依舊淡定至極,為他奔走的溫瑾瑜也依舊為他奔走,甚至陷了進去,被人冠上了宋修竹幫兇的罪名。
對此,溫瑾瑜并沒有任何要怯步的意思,不僅如此,反而更加積極,但卻如同困獸之斗一般,做著最后的掙扎。
這樣的情形,自然是要波及定國公府,更是有心人直接將定國公府給扯入了其中。
這樣的局面溫浦如何能允許直接就讓人宣傳了那日說溫瑾瑜走出定國公府不再是他兒子的事。
這事就這樣越發酵越大,越發酵越大,最后變成了所有人等著溫浦將溫瑾瑜踢出定國公府的局面。
此期間溫瑾瑜依舊我行我素,沒有任何服軟的架勢,溫浦一氣之下,直接將溫瑾瑜逐出了家譜,并廣而告之。
消息傳來的時候,溫瑾瑜正在給牢里的宋修竹送飯。
自從宋修竹入獄后,每一頓飯都是由溫瑾瑜親自送的。
聽到這個消息的瞬間,兩人不由得相互對視了一眼,隨即各自移開了視線,溫瑾瑜繼續擺膳食,宋修竹則是理了理膝蓋上有些褶皺的衣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