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衛民已經不忍再聽她講下去,伸手輕擦拭掉她眼里滑下的淚水,軟聲哄著“又犯傻了吧,夢全是反著來看才對。”
又作怪了徐長青吸了吸鼻子,推開他的手,“不說了,我要先趕回家。”
“我和你一起。這次你娘是怎么回事”按理來說,既然長卿已經夢到那些事情,她不可能不提前做些準備。
“被徐白蜜害的。”
沈衛民都不知自己該不該道一聲該。“惜子如殺子。”有那么一個溺愛大女兒的娘被害個幾次都不奇怪。
“原本我和我爹是計劃今天上午要帶我娘去縣城,結果昨晚徐白蜜家的那個小丫頭不知吃了啥又吐又拉。
我娘聽說就死活不愿意今天去縣城,說她還沒到日子想明天再走。她如今有身子,她最大,誰敢攔她。”
結果好了吧。
“她既然要明天去,那就明天去了,怕那個豬腦袋跑來和我娘胡說八道,今天我和我奶倆人就在家守著她。”
“你爹呢”
“隊里。這個時節我娘和我都要請假,我爹不好整天都待在家里不出門。再說我奶和我都在家,誰料到還是出事了。”
“你沒阻止”不可能啊,就你還不恨不得在院門外立一塊牌子,上面注明狗可進,徐白蜜不準。
“是我低估了我娘,我沒料到她還會用孫子兵法。”徐長青快要氣死。“又是聲東擊西又是調虎離山,等我趕去遲了。”
沈衛民見她開始磨牙,這一下子他是不敢再搭話發問了。“吉人自有天相,不一樣了,肯定沒事。”說完,他果斷轉移話題,“那你現在相信你做的夢它曾經,或者說前世它有存在過了沒有”
哪壺不開提哪壺徐長青斜了他一眼,看了看路過的左右兩側,“說的如此別扭,你到底想說啥”
“你還記不記得和我約定過啥”
“什么”
“裝糊涂”沈衛民沒好氣地輕拍了一下她的后腦勺,“我居然忘了你徐長卿乃是裝糊涂的一把好手。”
“胡說。”
“你答應過我,如有來世,換你來找我表白。你還說一切如能重來,你不求什么就求父母俱在,和我兒孫滿堂”
胡說八道,她怎么可能說出這么荒唐的話,“不可能你少蒙我。”
“你再想想。”
“我壓根沒夢到。”
“行,沒夢到就沒夢到,我吃虧些,換我來表白。我沈衛民愛慕你徐長卿許久,想和你白頭偕老、兒孫滿堂。”
“沈三這個節骨眼上說這些合適我沒想到你是這種人,花花腸子咋這么多,也不瞅我現在才多大。”
我要是不提這些,你信不信你又擔心起你娘來了看著說著就往前跑了的徐長青,搖頭而笑的沈衛民緊跟而上。
這次還讓你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