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便宜老哥是霸總潛質,這一套說辭足夠重新激起他的事業心,不會因為小公主就對北梁心慈手軟也不會因為失戀自暴自棄,真是懸,怎么早沒看出小公主的心思,差一點點我就要和皇位說哈嘍了。’
看著周千瑾那恢復了往日神采的眼神,周千瑜心里長舒一口氣。
‘如今練武只能是水磨功夫慢慢熬,針對那個夢我要做些其他部署,先實驗下雷霆七字真言的可行性,如果能有自己的勢力由我來操作未雨綢繆倒是個不錯的辦法,可我終究是便宜老爹的兒子,我要是有了自己的勢力,就算便宜老爸和便宜老哥都放心,朝堂諸公難免會有人動歪心思,人力有窮盡,我要小心不被大勢裹挾。’
周千瑜不自覺仰天長嘆“愁啊。”
周千瑾還在揉腦袋,周千瑜畢竟鍛煉了半年,那一巴掌的威力,還是很疼的,見弟弟突然這副模樣,以為終于變聰明的傻子弟弟是為自己擔憂,周千瑾感動道“不用為我擔心,我明白要怎么做。”
周千瑜撇了一眼莫名其妙的便宜老哥,懵了幾息后就想通其中關節,裝作擔憂道“魚和熊掌難兼得,大哥.......”
周千瑾抬手打斷周千瑜,渾身氣勢一變,這是平常的溫文爾雅偶爾腹黑的周千瑾難得有如此王霸之氣側漏的時刻“世間安得兩全法,不負佛法不負卿。這兩句詩不錯,但也不是沒辦法既不負佛法也不負卿,只要按著全天下住持的腦袋讓他改了這佛法,就能兩全。”
‘大哥,色戒可是佛家大戒,這一戒律要是改了,你知道有多少經書要跟著改嗎?有老婆的和尚,這樣的佛家還是佛家嗎?’周千瑜心里吐槽,面上則很是狗腿的點頭贊成。
‘這有點當暴君的架勢啊,要想辦法給他掰正嘍。’
周千瑜思索一番,計上心頭“大哥可曾聽過一句話,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
周千瑾咀嚼這十個字,只覺著佛門機鋒大有深意。
周千瑜乘熱打鐵“其實不用去更改佛法,佛家有著相一詞,這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就是此解,有時候打破規則不一定要全盤否定,可以鉆規則的空子,可以用規則打破規則。像北梁與大周,不一定要你死我活,化解之法全在一個利字。”
周千瑾點點頭表示認同。
周千瑜接著道“天下之本在一個民字,民之本在農字外,其實還有一個商字。”
周千瑾不解道“商人重利自古賤,何談商為民本?”
‘這東西要跟你解釋清楚了,皇位又得我來坐了,鬼知道便宜老爹的人此刻在哪暗搓搓的偷聽。’
周千瑜高深莫測道“大哥可以看看父皇是如何做的,自與北梁通商后,為何減免了農戶的稅收,大周的國庫卻還能日漸充盈。”
周千瑾眼前一亮,一點就透,對著變聰明的弟弟拱拱手道“受教了。”
周千瑜作揖還禮后繼續道“最后再說一句,只要大周成為安居樂業之所,北梁屆時必定民心渙散,身在北梁心在周,他北梁推崇君為臣綱,可那只是北梁儒家的忠君,不是面朝黃土北朝天的百姓的忠君,我們大周信奉的永遠是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
周千瑾深以為然點點頭,凡明君都有兩個特點,心懷天下,虛懷若谷,周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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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要立長子為太子,不單單是因為長子二字。
與此同時的乾清宮,周擎天和陸姮果真如周千瑜所猜測,聽著影查司的影子匯報剛剛長安宮所發生的一系列事情。
周擎天和陸姮聽完匯報,互視一眼,陸姮松了口氣。
情之一字最傷人,陸姮也是早早發現周千瑾心怡北梁小公主,但都沒有強行阻止,只是靜觀其變,如今能到這一步對兩人來說最好的。
揮退下屬,待殿內無人,陸姮靠在椅背上長舒一口氣“千瑜這一招很聰明,就是不知道被影子稟報說讓人熱血激蕩的曲子到底是怎么個光景?”
周擎天想了想,不確定道“要不讓千瑜明日再演奏一遍?”
陸姮白了周擎天一眼“你這不明擺著告訴孩子,咱倆監視他們嘛。”